曾经她也以为她们是最好的妹。

    灭门那夜后，她被叔叔白羽羿救回，而白如雪则是失去踪影。

    没有人知白剑山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天去救她的人都看到白齐天死在白如雪剑，也看到了她与白如雪的对持。

    大家心里都隐隐有了怀疑，只是谁也没敢在白如霜面前说来。毕竟任谁见到白如霜如今不言不、不寝不休的样，都不愿再拿此事打击她。

    但白如霜还是听到了，那阵阵的耳语、猜疑……

    甚至传了白如雪非白羽扬亲生所以才会作如此天理不容之事的传言。

    这怎么可能？

    白如霜知自己与如雪是异母妹，母亲因此不太喜如雪。

    但是父亲白羽扬却对如雪极好，不仅亲自教导如雪白神剑法，还请了最好的女教师傅教导如雪诗书礼仪，吃穿用度无一不上品，就连她偶尔都会觉得父亲偏心，这般的好又怎么不是亲生父女呢？

    她到叔叔面前质问，那是她自灭门那日后第一次开。白羽羿却拿了族谱証实，白如雪并没有在族谱上。

    然后失踪多日的白如雪来了，她形消瘦，面容清峻，上依旧是那染了血的白衣，血在上面褪成了的褐，伴随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那是她大哥，白齐天的血……

    淡淡的血味刺激着白如霜的嗅觉，让她一再回忆起那日挡在她前的大哥，他上不尽的鲜血。

    白羽羿所带领的白家弟，层层叠叠地隔在她与白如雪之间，警戒地盯着白如雪。

    因为白羽羿对白如雪已有了怀疑，在白如雪来的时候刻意拦住了她，要她代清那日发生的事，但白如雪什么也没说，只说了要见白如霜，只要有人拦她，她便手，在白如霜来见到白如雪前，白如雪已手打伤了不少人。

    『为什么？』她问，目光透过层层人墙看向曾经那样熟悉亲密的。

    白如雪抬看向她，目光有一瞬显得复杂难解。

    然后白如雪闭了闭，笑了，先是低声轻笑，而后像是压抑不住般越笑越是猖狂，越笑越是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