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脑中一片空白，顿时停止思考要以什么形容词填补我前一个未完的句，她上就掌握了对话的主导权。

    「别傻了，像你这饭店主力，怎么可能有这么梦幻的休假，肯定休到一半就被急召集。」学着我当时的语气，就像当时的我一样，他也正在要我打消算盘。

    比起这里，总的确更适合她。

    留在我边。

    「也是。」闔上报纸，保哥起，翻了翻班表：「但你也不要有样学样嘛，我是想要直升总来逃避，你则是用排班阿。」

    被保哥揪个正着，我刻意将週的班次成全休，为得就是躲避亲看到冰块女离开饭店。

    「六折，去总的人选已经发布在公佈栏上了。」看到我，保哥便把刚到手的消息分享给我，我，的确听说最近便会公告审选结果。

    「……是在说看到我让你觉得很衰的意思吗？」

    「六折，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副理去总后，就不会再回来了？」保哥吐了一气，接来说的话对我而言又是一项尖锐的事实，我不想面对的事实。

    「知我在庆功宴上见到你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吗？」她问着我，但问句的答案似乎只有她才知。

多说什么，她也能明白我想说着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很幸运。」听完她的补充，心似乎在一瞬间对上她说话的节奏，我诧然地看着她，同时对自己红得不争气的脸到不甘心。

    「忽然觉得一生当中能获得的幸运值，在一瞬间被全数消耗的觉。」

    她的声音，她的表，全都温柔地令人难过，她离开的背影，若有似无的，我好像听到了再见。

    ──我一个都没能说。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有些话不讲来，对方可能一辈都不会明白。」还来不及将双手反扣在冰块女上，浅淡嗓音便在我耳边拂过，我像尊石像站立不动目送她离开，只因为她转前留的表。

    不要走。

    「我拦得着她吗？而且，我能拦她吗？」无论怎么看，怎么想，对比总，我能有什么理由能留她？

    「呿，从一开始就不看好我啊？」咂了声，保哥喝完咖啡，顺手拿起报纸便开始翻阅，嘴上不忘跟我互聊。

    「没，只是觉得以你的条件要去总太不利了。」放公事包，我走向咖啡机切开关，机啟动时连着声响，咖啡和两双齐杯，数秒后，就是一杯腾腾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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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是吗？所以你放弃去总了吗？」最后的人选是谁我早就心理有底，让我比较在意的反倒是另一件事。

    「是不看好你用总来逃避吝嗇姊。」谁不知他当时打着如果被总选上了就拍拍pi走人的算盘，如果真的选上他，我想他也就真的打算一走了之，不去面对他和吝嗇姊之间的问题。

    「我从未想过我们会再见，更没想过会是以什么形式，即使过了再多年，心里有一块地方，还是在乎你。无论你是否记得，你确实改变了我，你确实造就了现在的我，所以，不要再妄自菲薄了。」悄悄的、不经意的，心最柔的分就这样被她扒开，着我接受着她的言语里渗的温柔。

    「你早就知了？」保哥脸上的表并不惊讶，我想不只我，他也早就知了，只是依旧选择逃避而已，

    为什么每次她都能脸不红气不的说这让人害臊的话。

    「怎、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太不对劲了，跟平时相比实在坦率过了，还没想到怎么回应她，怀中便先受到她的温，脑袋死机，我只听见我不听使唤的心剧烈鼓动。

    「那就随时召见我，小的领薪自然悉听尊便。」角对调，我发现我能说的答案跟保哥其实差不了多少。

    看完比赛后，一如既往得回饭店值勤，走办公室就见到保哥正喝着咖啡，我猜他是刚巡完楼回来。

    「被发现了。那你呢？副理可是週就得准备去总囉。」保哥打破了让我持续自欺欺人的筹码，揭示了我一直不敢确认的事实。

    果然是她吗……于这件事上知自己的猜测全无差错，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