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没唱完对吧？」杜凌说。

    「………对。」夏火看着杜凌良久，。

    「你们在说什么？」我问。

    「……怎么？可诚，你忘了？」火哥温的看着我。

    「既然生日晚会被搞砸了，那就趁唱歌比赛再接再厉吧！」杜凌大笑。

    「但…在全校面前？」我声音沙哑。

    「不用担心，容易得很！」

    我瞪着杜凌……若主角是他，对为校园舞台明星的他当然容易得很。

    就在这时客厅大门打开，一脸沉的张枫回来了。

    我们看着他缓缓脱鞋，慢步到我们旁。

    「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吗？」杜凌也注意到张枫神不善。

    张枫没有回应，反而左右望了望。

    「木桐杉呢？」

    「还没回来。」我回应。

    荷娜掉就走之后，木桐杉站起来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拄拐杖默默离开了。我们没有追上去，也没问他要去那里。

    「怎么了？」虽然夏火还不在状况里，但此时他也皱起了眉。

    「可以看看脸书。」张枫说。

    我拿手机：「木桐杉的脸书没啥特别的啊……」

    张枫说：「看荷娜的。」

    我与杜凌再度动手机。

    然后表冻结。

    荷娜的脸书状态已经重新恢復『稳定往中』了。

    而她也在半个小时前换了脸书帐号的大贴。

    那是恋人相拥对着镜微笑的甜照片。

    「他妈的那个傢伙是谁啊？」杜凌看着看着骂了来。

    「知木桐杉在那里吗？」张枫看着我。

    「我……我不知。」我茫然。

    杜凌霍然站起。

    「走！」他看着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夏火。

    「去那里？」我问。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找木桐杉啊！」

    杜凌说完，率先衝向大门。

    结果没多少时间，意外顺利的，我们在附近的社区球场找到木桐杉。

    孤独的篮球在球场边缘停摆着。

    拐杖扔到一旁，木桐杉坐在球场正中央，不断重復播打一支手机号码。

    一遍，然后再一遍，然后再一遍。

    然后再一遍。

    「她不会接的。」我说。

    木桐杉听了掉通话键，沉默半响，又再打一遍。

    我们其他人就这样看着容貌憔悴的木桐杉像是坏掉的机人一样，不断重复着同一件事。他没有哭。

    但他看起来，比哭还要惨。

    「倪史凯。台大医学系毕业，父亲是私立大医院的副院，目前人在…」

    「我不想知他是谁！！」木桐杉一个字一个字的大吼。

    空旷的球场迅速收了他的声音。

    夜笼罩，路灯的光线让每个人模样看起来都很糟糕。

    张枫闭上了嘴，仰起颅，一气之后，转就走。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沉重。

    突然……我旁的杜凌开始狂笑。

    他笑到全颤抖，泪都来了。那笑声很用力，也很凄凉。

    难听的笑声消失之后，他淡淡的开：「才几个小时不到，真是个婊。」

    坐在地上的木桐杉一颤，但却没有抬起。他像是个电池没电的玩娃娃一样，了无生气的坐在那边。

    杜凌望着地上的坏掉娃娃，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