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就算开了枪，到她坟前掷筊，也问不个所以然。

    今晚亦然。

    『警卫说不定早就记住我了。』居应仁向里的警卫伯伯示意。

    『嗯?』

    『现在女友了，真好。』

    她目送她上楼。

    总总因素造就了现在的她。

    国三往的唯一一任女友，当时她正喜柯芸涵，却仍答应了学妹的告白。

    两人走回柯芸涵居住的社区大楼，警卫正朝她们猛探。

    『那个警卫一定觉得我很奇怪，怎么老是和不同的〝男生〞走回家。』柯芸涵笑。

    『也是，明天还要上课。』柯芸涵頷首。

    柯芸涵不是不知，若居应仁不想说，拿枪抵在她太也问不到答案。

    『居应仁。』

    『所以说，到底要不要给我看照片了?』柯芸涵对居应仁玩游戏的技术彻底失望，索将话题转回她的神秘女友。

    『话说，她看起来好成熟，大学生?』

    『天啊!居应仁，你很好，偷偷藏着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都不说!』柯芸涵弹了一记对方额。

    「够了，不要想了，快洗洗睡吧，居应仁。」她喃喃自语，乾发，离开浴室。

    『你很久没有陪我走回家了。』柯芸涵说，指尖抵住居应仁左肩。

    『好咩好咩。』居应仁开手机，找了一张单笖茗的侧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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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俩心知肚明。

    『秘密。』居应仁指抵。

    后来俩人又家常便饭了一番，谈天说地，果然是国中同学才有的默契。

    『还是好朋友，我们太熟了，熟到本不适合在一起，就算我…』顿了顿，她还是说了。

    『该上楼了，你父母还在等你回家。』她选择回避话题。

    「嘖…」居应仁关掉，双手撑在浴室墙上。

    居应仁知她指的是谁。

    『晚安。』

    乐此不疲。

    可后来因为喜对方的事曝光，纸包不住火，喜一个人的神更不会骗人，对方因此与居应仁决裂，从此她再也不玩电玩，手机里更没有再现游戏的影。

    该回家了。

    『是啊，真好。』她担心的不会发生，居应仁不可能喜柯芸涵一辈，她总有一天会接受另一个人。

    『我还担心你会不会一直那样。』柯芸涵柔声，没有明说。

    她只想睡一觉，空白的，不要有谁现在谁的梦境里。

    居应仁趴在床上，偷偷拍那画面，发倾泻，另一侧则是勾至耳后，那画面得彷彿不存在。

    这是她过最糟糕的决定。

    一个她的女人。

    决裂。只因她是女生。居应仁也才知，原来自己的喜会对别人造成伤害，仅那不是她的错，甚至到来伤痕累累的只有自己，可她从来不会那么想，总是将过错往自己上揽。

    『就算我没有喜你，我们一样会分手，分手，退回好朋友，那才是最适合我们的关係。』

    她一个人走在那条经过了数千趟的小巷，来到小七门牵车。

    就像从前一样，几乎每天都像个护使者陪她回家，那时候居应仁骑脚踏车上学，她会和柯芸涵一起走回家，不牵那台碍事的脚踏车，看着对方上楼后，在一个人走回学校车棚牵车回家。

    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愧疚压着，却又不知该如何说明，明明没有什么踰矩的行为，可就好像轨一样。

    那是往前拍的，单笖茗那时候坐在房间地板，认真的帮单芷静订购新书包。

    『后来那个学妹怎么样了?』柯芸涵问。

    也是从那时期开始，渐渐封闭自我，心墙一天比一天厚、一日比一日固，学会了委屈妥协，对于喜的人更是如此，想着只要对方开心，有何不可?

    单笖茗。

    第一件事自然是和单笖茗回报平安到家的讯息。

    心里就是有一难以言喻的酸涩，令她思绪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