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吗?」罗予丹问。

    她们店里本就放有医药箱，是怕员工受伤或是客人闹事等等，没想到第一次开封，会是拿来理居应仁的伤。

    「……」居应仁别开，她已经痛到说不话。

    说也奇怪，在事发当自己毫无痛觉，怎么到了理伤的环节，整个神经系统像是甦醒一般，所有痛觉一次袭来。

    「我很生气。」罗予丹说。

    「气你总是伤害自己。」

    「气自己无能为力。」她说。

    居应仁保持沉默，她知对方还没说完。

    「我知你喜把自己藏起来，好像很怕被别人看见。」

    「单笖茗的事也好，与家人的事也罢。」

    「我都是在看见你伤痕累累以后，才惊觉你需要帮助。」罗予丹替居应仁重新包扎好伤。

    「你能不能，让我即时知你的难题，不要老是在这况，我的心脏没有那么大颗，我不知还能承受多少次这样的刺激。」罗予丹说着，泪跟着落。

    温滴在居应仁大，是那样的鲜明。

    「对不起。」居应仁开。

    罗予丹用力摇，她不想听见居应仁的歉。

    她很清楚，这当中包了两个层面。

    一是，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二是，对不起，我没办法让你走我的心里。

    居应仁抚上她的，试图安抚，「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有一跨不过的槛。」她语调温柔，没有了稍早在居家的戾气。

    「有人…去过吗?」罗予丹抵着居应仁的，问。

    居应仁只是给她一个微笑，然后，离开。

    ----

    打卡机的声音响彻安静的办公室，整栋办公大楼只剩第七层楼还亮着几盏白灯。

    「经理，不一起走吗?」离开前，同事转问。

    「不了，你先回去吧，掰。」居应仁也没抬，持续作业。

    「好吧，今天是fridaynight，别把自己搞得太累。」语毕，带上门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