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篇、三生三世之桔梗

    －－桔梗，语意谓忠贞，永恆的－－

    青瓷，中华文化的代表瓷，生于岭却发扬于天，注重釉质且不饰以绘、书，是一一就能看透，但不了解便无法了解其对顏追求的生命力的一臻品。

    有的人，就像青瓷洁、神祕，也像桔梗一样忠贞、不变。

    明官很喜青瓷，不是青瓷，是青瓷，有回有人想结送错了礼，明官一打开看见了一只青瓷盘，隔天，就被摆在了祕书的隔板上，充当便条纸座，不知的人曾讚叹明家果然是上海商界擘，这么级的瓷居然拿来当文使。

    明官对青瓷的喜好是怎么让人知的呢？那得由一次拍卖会时说起。

    那次的拍卖会，明官看上了一只古董青瓷盘，执着到近乎疯狂的与另一位商竞价，这才买那只清乾隆时期的青瓷。

    记者当然好奇了，这个拍卖会上拍卖的都是清乾隆时期的古董，乾隆那是谁？要人瓷母－－各釉大瓶的皇帝，当代的艺术自然是华丽又炫烂的，在不识货的人中，青瓷的存在就显得低调朴素许多。

    明楼的回答也无懈可击，他说，世人仅知乾隆时期的各釉大瓶，乃是因为那是一件旷古绝今的臻品，至今仍无法复製，但却也别忘了乾隆同样说过，「周尺为盈尺，宋瓷方是瓷」，可见在乾隆的中，各釉大瓶是他想完成的壮举，然而他心中最属意的，还是宋汝窑的青瓷。

    明诚在一旁，笑着看明楼胡说八。

    他虽然说的有凭有据，但明诚知，明楼会喜青瓷是被他影响的，跟乾隆没有太大的关係。

    在黎时，明诚就曾经与明楼去看过不少中国艺术品的展览，当然，那些古董大多数是在清代的八国联军等等的战争中掠夺去的、或是为了向联各国示好，羞辱的送去的，但明诚不去想那其中隐的羞辱，只想动在不同的国度看到自己国家的文化。

    其中，明诚最青瓷，明楼曾问，为什么明诚青瓷，明诚说，青瓷是一古老的瓷，早在三国时期就已经是家喻晓的瓷，他喜青瓷上没有一丝装饰，只用其本的釉、裂纹来展现其，是一纯粹的。

    当时的明楼还于不敢明示意的阶段，只是了明诚的发，说了：「就跟我家的小阿诚一样，不需要任何装饰，本就是好的存在。」

    明楼说就后悔了，那其中隐了太多他想隐瞒的事，所幸明诚并没有听来，只是红着脸笑了，不去继续明楼那个让人害羞的话题。

    「可是……大哥，我觉得我喜青瓷好像是刻在骨里的，好像……我从上辈就很喜青瓷一样。」

    「喔？怎么会这样想？」

    「我梦见过我由一个人的手中接过一只锦盒，里就装着一只青瓷瓶，然后我就把它放在我的书案上，没有注、没有在里摆上任何朵，就是摆着，足见我有多喜。」

    「书案？这是什么年代的东西，居然用『书案』这个词？」明楼笑了笑，明诚学的是化工、是经济，可怎么说来的话像中文文学系还是歷史系的学生。

    「因为梦里的我是古人呢！穿的衣服可好看了，还束着发一脸正气，我觉得我好像看见了三十多岁的自己。」

    明楼初见明诚才三岁，现在的他也不过二十，实在很难想像他三十岁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