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明公馆只在里门边及楼梯转角着灯，这是给因故夜归的人留的一光亮。

    不过今晚明公馆里只有明楼及明诚，苏州老家那边临时有要事，赵叔连夜载着明镜去了苏州，琇姨则是与往常一样准时在晚上准备好晚餐就离开明公馆，虽然今天因为明诚病了，琇姨说了可以留帮忙，但毕竟阿香还小，明楼就让琇姨回去了。

    于是，整个明公馆就只剩明楼一人照顾明诚。

    然而此时的明楼很生气，应该是说十分生气，气到想把床上梦囈着的明诚摇醒痛骂一顿，但明楼知这么是徒劳无功，因为现在的明诚本醒不来。

    刚刚明楼在苏医生那儿知阿诚这病应该已经拖了好几天了，火气一就蹭了上来，他知阿诚准备功课一向很拚命，但其实他稍稍放松一些，以他的资质也不用担心会毕不了业，为了什么要这么拚命？

    不过这个火气只是其一，明楼觉得他还气另一件事，那就是……他一直没能从阿诚的中问那个陪他一起课的千金小是谁？

    「对不起……」梦中的明诚囈语起来，似乎喃喃重覆着几个字。

    明楼倾去听，听见了一句句即使是梦囈听起来都十分真诚的歉。

    「跟谁歉？」

    「对不起……」明诚说完后应该是接着什么的，但明楼听不清，是一句称呼？还是一个人的名字？

    「我喜你……我不该这样……」

    这一句话，明楼可是听得十分清楚了，阿诚有了喜的人了，那么……是今天那个大小吗？他不该怎样？抱了人家女孩？亲了人家女孩？还是……

    不！明楼用力抹了把脸，阿诚才十五岁啊！怎么可能对一个女孩……

    但明楼想起自己十五岁的时候，的确已经过女朋友了，以阿诚的条件，聪明人又得俊，现在上海洋化的女孩很多，主动追求的不是没有。

    明楼的神转黯，不能容许有人染指了他的弟弟。

    月光透过了没拉上窗帘的窗，洒了一地的月光，也洒在了明楼的床上。

    为了方便照顾，今晚明楼把阿诚放在自己房里，此时月光爬上了他的脸，明楼发现……阿诚本就白皙的肌肤因为发烧的度，染上了一层诱人的酡红，那双没因生病而缺乾涸，反而滴。

    明楼伸手抚上阿诚的，想着……这双是不是已经吻过女孩了？这双……吻起来的滋味如何？

    不知是怎样的鬼使神差，明楼弯，吻上了那双还在囈语的，以致于他没能来得及听见，阿诚这一连串囈语想倾诉的人是谁。

    明楼覆上的还轻轻颤抖着，挑逗着男人的慾望，他初初只是浅嚐輒止，却被这颤抖撩拨得加了吻，阿诚没有清醒过来，但梦中的他是不适的，所以伸手想推开，明楼不容许拒绝，双手十指了阿诚向来梳理得十分整齐但如今因为一夜的折腾而显得紊的发中，托着他的后脑，吻得难捨难分。

    他俩换着津、换着动，明楼想沉腻、明诚想抗拒。

    「阿诚……」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回在两人的耳边，是明楼轻唤声。

    明诚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竟是放松了不再抵抗，明楼没有意识到是自己开才让明诚放弃了抵抗，只以为明诚终于屈服在慾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