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同合污与死无对证

    海军俱乐，一个总是充斥着声犬的地方，明诚平日私绝不踏足，只可能是为公事而来。

    明诚今天到海军俱乐是应梁仲之邀前来，说是给他引见军需资的陈炳，陈炳的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哪里需要特地来见他这个小小的，再加上引见的人是梁仲，明诚很难不怀疑跟他私底走的货有关。

    果然，当梁仲推着一个信封到明诚的面前，明诚不明所以的打开之后，看见了一张壹万圆的匯票，陈炳也并不意外。

    明诚一直以为梁仲走私的除了些俏商品，至多就是鸦片膏，他在特课里的线向他回覆有人跟南田密报梁仲可能走私军火，如今看军需的陈炳也现在此，有军火的可能几乎可以确定了。

    「阿诚兄弟，谢谢你的帮忙，这是上回那船吴淞的货。」

    明诚邪佞一笑，似乎是满意上的金额，收起了匯票：「那船金果？」

    「阿诚兄弟，我们好好合作，龙仓港的那两船，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明诚想起早上门时明楼的代，现在似乎是最适合的时候。

    汪曼在查找抗日份的电台时，发现了两组不明电波来自吴淞方向，她认为这是抗日份的电台，希望藉此立功，帮明楼渡过因为樱号爆炸，日本人对明楼究责的压力。

    明楼一听这个消息就知大概是梁仲的，连明诚一听也一声冷哼，这个蠢货，尾那么快就被人抓住了。

    明楼给明诚的命令，是梁仲暂时还用得上，有时敌人也是需要保护的。

    「我并不打算继续跟你们合作，我劝你们也停止这玩火的行为。」

    「阿诚兄弟，我才刚跟你引见陈，你这样也太不给我面。」

    明诚对陈炳了歉意，但气度上可没有一丝折辱：「陈，你别介意，我不这生意还真不是因为你。」

    梁仲似乎听了弦外之音，欺近问了：「阿诚兄弟，你如果知什么就给我们透个底，好让我们准备准备。」

    明诚来回看了陈炳及梁仲几，似乎是犹豫再三，最后看在分上才开：「说好了，这事不能让人知是从我这里去的，害死了我，明先生回再找的祕书，可不一定会跟你们合作了。」

    「这是当然，阿诚兄弟这么重义气，我们怎么会害了你。」

    明诚一声冷笑，也凑上前说了：「我听到汪跟明先生说，她查到了吴淞附近有两组不明电波。」

    陈炳及梁仲互看了一，那原因不言可喻。

    「另外……我在特课的线告诉我，南田课也知了，我也知了，原来你那不是金果，是黑果啊……」明诚指的是梁仲的军火买卖，但很显然的，梁仲看起来还想敷衍，不肯承认。

    「阿诚兄弟，我都不知你说什么……」

    「不知我说什么，那也不用说了。」

    「阿诚先生，有话好说。」陈炳虽然不像梁仲窘迫，但好歹也算是服示好，他示意梁仲，看来走私军火的事是瞒不住了。

    若说汪曼知了，陈炳及梁仲还能私运作，让汪曼无功而返，南田洋的知悉可是比汪曼要棘手百倍以上。

    「这……不可能啊！这消息是怎么透去的？」

    「樱号那么重要的消息都能透去了，你那买卖算什么？」明诚面上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而且在告诉梁仲，他方才所说的不愿合作绝不是因为汪曼或南田洋已然知，而是他认为自己分得的利不足，是被矇骗了：「梁，你可不厚啊！我把你当朋友，冒死给你透消息，你把我当什么？那船里居然有军火！」

    「我这不是怕阿诚兄弟受牵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