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焰以角馀光捕捉到车灯的灯光，不等脑袋令就自动反应，步伐由前改为右转，以毫釐之差躲过越野车的防撞桿，衝右手边的小巷中。

    越野车停在巷，车灯直直照着李焰，驾驶座和后座的车门左右开啟，来三条着光或爆炸的黑人人影。

    最前的光黑人──同时也是越野车驾驶──似乎以为自己有撞到李焰，因此在看见对方毫发无伤的站在巷时上骂了句脏话，从腰间手枪指着金发青年低吼：「跪！」

    李焰盯着枪，觉自己的指尖微微发，不过在度突破肤之前，他再度听见轻挑的警告。

    ──到国后可别一不留神就把普通人给烧啦，会给朋友惹麻烦的。

    「跪！」

    光黑人重复，前几步将枪到李焰的额上。

    李焰将发的手指掐掌心，面无表地跪到地上，仰望光黑人问：「你是谁？」

    光黑人因李焰乖乖跪而浮现的笑容骤然消散，瞪着金发青年两秒，反手用枪托敲上对方的太。

    李焰意识往一侧倒，因此没有受到多少伤害，然而在躺上柏油路的一秒，光黑人就一脚踹上他的肚。

    「老的女人是给你随便看的吗！」

    光黑人猛踢李焰的躯，五官狰狞地怒吼：「不过是、端盘的、小白脸，也敢勾引、老的人！」

    李焰弓起背脊折起双双臂，用手足护住脆弱的腹与颅，随每一次踢击震动，但表却没有一丝变化，平静地像是在等待大雨停歇，而非遭到单方面、无保留的殴打。

    光黑人踢了将近两分鐘才停止，着气后退两步，再次举枪对向李焰的。

    然后巷外就响起警笛声与「警察！那里，前面的巷！」的呼叫。

    「！」

    光黑人收起枪，再踹了李焰的一脚后，和伙伴一同急冲冲地奔回越野车上，倒车转弯迅速驶离巷。

    李焰在胎和路的声中坐起来，注视越野车远离的方向片刻，再转向反方向低声：「谁在那里？」

    回应李焰的是平稳的脚步声，和一抹撑着黑伞的人影，人影来到李焰面前，在影中弯腰问：「还好吗？」

    李焰微微睁大，认撑伞者的声音，但想也没想过对方会在此，愣了三四秒才不确定地问：「埃德蒙多先生？」

    「没错，是我。」

    撑伞者──埃德蒙多──蹲，从怀中掏手机：「附带一提，警笛是从这儿发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碰巧路过，这附近是我的散步路径。」

    「……这里晚上不安全。」

    「所以我准备了警笛录音。」

    埃德蒙多偏向巷外瞄了一，朝李焰伸手：「不过这招只能用一次，得在失效前离开。站得起来吗？」

    李焰盯着埃德蒙多的手片刻，缓慢地抬起手臂握住对方的手，靠另一人的拉握离开地面。

    埃德蒙多在李焰起后放手，但也同时将人纳自己的伞，罩着金发青年朝大路移动几步，挥手拦一台计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