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

    「那一起去吃。」

    「老闆……」

    「吃饭了。」

    夏华川势打断李焰，在路灯号转绿后快步穿过斑线向牌楼走去。

    李焰犹豫一秒后跟上，随夏华川穿过牌楼，来到和茱萸相邻的自助餐店，店中抢最后一张双人桌。

    「你坐着，我去拿菜。」

    夏华川指着桌案要求，不给李焰回应的时间就转走向排列着、鸭、鱼、蔬菜的菜台，面无表地向服务生菜，再端着装有两盘鱼、两碗白饭和汤的托盘回到桌边，将菜饭放上桌：「吃吧。」

    李焰有些僵地从筷桶中铁筷，夹起一筷糖醋排骨放到饭上，将白米、酸甜酱和块一同扒嘴中，那远比微波品和麵包鲜活的滋味令他鼻猛然一酸，回神时角已经了。

    夏华川清楚看见李焰的变化，叹一气：「我从很久以前就想说了，你真是个笨啊。」

    「对不起。」

    「我不是在骂你，聪明的人不等于好人，其中有好的聪明人也有坏的聪明人，笨也是，有好笨和坏笨，而你属于好笨。」

    夏华川夹起一颗生扔嘴中：「你不懂得怎么耍小聪明，别人跟你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七岁小孩都有能力把你骗到倾家產。

    但也是因为你这么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完全不懂变通，所以当我要你把辣椒剁成米粒大小的碎末时，你绝对不会剁成黄豆大小；叫你守着汤锅两小时不能走神，你就绝对会死死盯着锅一百二十分鐘。

    非常笨拙，可是也非常可靠。」

    「所以？」李焰皱眉。

    「所以你要是碰上问题，不要想一个人解决。」

    夏华川用筷指向李焰的额：「你的项是执行，不是动脑，有麻烦就找人帮忙，不要闷在心里。」

    李焰握筷的手收，盯着夏华川无法组织言语。

    夏华川放筷：「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但亲戚中也有些是混上或警界的，你要是捲什么麻烦，我多少能帮忙。」

    李焰没有回应，注视夏华川严肃、爬有风霜的脸，双开啟一条，但在发声音前，袋里的手机先响了。

    他掏手机，在萤幕上看见贝提诺的名字，一颗心顿时沉，接通键用义大利语问：「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想託你带东西回来。旁边有人？」

    「与你无关。」

    「好好好，你真是越大越不可呢……你现在人在中国城吗？」

    贝提诺的问题让李焰一僵，掐着手机斜扫视左右。

    「别张，我没派人跟踪你，只是猜的。」

    贝提诺轻笑：「如果你在茱萸附近，那帮我到隔的自助餐店买份餐，菜由你挑，尽量选酸辣的，钱回来后我再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