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成绩那么好，想读哪一间学校都没问题吧？

    季蕗的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把想问的问题问来。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动作，傅安俯首看向她手中的表格。

    之前没有特别在意过，现在仔细回想才发现，她好像自从上了国中以后，几乎都和傅安在一起，只要转过就能看见他，似乎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她甚至想不起来在遇到他之前，她的日都是怎么过的了。

    她摇了摇，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傅安，走快，要上课了！」

    傅安缓缓地垂帘，落在被拉住的胳膊上的视线晦暗不明。

    四月初的连假，季蕗却没能在家里好好看书复习。

    因为季父和季母，一大早就招呼着全家人一起去採购，连在准备大学面试的大哥和二哥都没有放过，说多一个人，多一份苦力。

    因此，便造就了如今这个尷尬的局面──

    路上的车辆快速行驶着，车窗外是呼啸而过的景，季蕗坐在后座的正中间，右边坐着撑着看向窗外的路亦扬，左边坐着着耳机听音乐的季知昀。

    季父和季母在前座聊着天，时不时传来乐呵呵地笑声，而后座一片死寂，只有坐在正中间的季蕗如坐针毡。

    「亦扬决定要上哪间大学了吗？」说到孩们学业的话题，季父本来也想找时间和他们聊一聊，正好趁着现在就说了，也打破了后座的一片沉寂，「你们已经开始准备面试了吧？亦扬有想好要往哪一方面走吗？」

    却见他难得沉默了一会，语气暗沉地说，「还没想好，叔叔。」

    「知昀呢？」季父也没特别在意，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没察觉到后座的暗汹涌，「你向来最有主见，应该已经决定好了吧？」

    「爸。」季知昀摘了耳机，「我还在考虑。」

    在季知昀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季蕗突然觉到后座的空气变得更冷了。

    「季、知、昀。」路亦扬终于把视线从车窗上移开了，隔着中间的某个人瞪向季知昀，这三个字被他说得，觉特别咬牙切齿。

    季蕗也是无语了，这样也能吵起来？

    「小扬，你嘛呢？」季母从副驾驶座回过，喝斥。

    「阿姨，没事。」季知昀面仍旧没什么起伏，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季蕗悄悄往右瞥了路亦扬一，却发现后者脸不太对劲，看上去不像是气的，反倒像是不太舒服的，她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路亦扬一个神示意她闭嘴，她顿时一气，也不想他了，神病、怎么就怎样吧！

    她却不禁有些气馁，她不是也不敢问傅安以后想读什么学校吗？

    半个小时过后，车在卖场的地停车场停了来。

    季蕗站在电扶梯上回过，在落后她几步的地方，刚才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到一块了。

    季蕗事到如今仍是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索也不他们了，冲着前的季父和季母喊，「爸！妈！我今天要买之前那个牌的捲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