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羽衣乖巧地，坐到镜台前动手落妆。

    「云小年纪轻轻已有这样的造诣，真是十分难得！」

    「时间不早了，」宋星寒暗一咬牙：「我也要回去，再见。」

    「羽衣踏台板的日尚短，还望星多多指教。」

    卸妆后的云羽衣回復了天然顏，只见她肌肤胜雪，红霞半泛，更觉清丽。

    宋星寒忽然想起，这时候的她应该卸妆了，也不知是什么回事，宋星寒居然赖着不走。

    「澳门虽是小地方，戏业却很发达，云小留来，发展机会相信比广州还要多呢！」「就是蓝星也很需要像云小这样的新力军助阵，不如，就让我们来一次合作吧？」行十八年，宋星寒第一次主动开邀约拍档，心里很张。

    「……劫馀拜观音懺旧，梦难成……」

    「……只希望每天也可以为你沏上一盅龙井……」

    「再见。」

    那是一个走埠班，田班主是旧相识，宋星寒趁空间来聚聚旧，他安排宋星寒上座看戏，说是给他们提意见。

    散场了，田班主把宋星寒带后台跟眾人打招呼。

    「羽衣实在不敢擅作主张，一切也要待爸爸答应，请星不要见怪。」

    转间，又过了三年。

    -待续-

    宋星寒把全副心神都放到技艺儿的锻练上，固然是为了避免给观眾厌弃，但最重要的，还是不让自己空间来，沉溺于渺渺馀。午夜梦回，虚空的觉总是直透骨髓，却也渐渐成了习惯，彷彿成了的一份，倒换来了几分冷静。

    「云小，你『洗粉』吧！大家戏行妹，不用客气，我在这里坐坐好了。」

    「……星寒，多想看你一……」

的社会形像，更令蓝星一跃而为澳门的鑽石班霸。

    「星，你好。」两人目光不期相遇。「云小，你好。」

    「没关係。」宋星寒想，这应该算是婉拒了吧？

    「……星寒，留来，这里有鬼，我怕……」

    「……什么金婿？我才不稀罕，能与你廝守这辈便是福气了……」

    「还不知呢！接班的事一向由我爸爸作主，如果他没再替我接澳门班，我便回广州。」

    「星，这是云羽衣，云飞哥的么女，现正拜在万腾万老哥门。羽衣，这位不用我多说了吧？稳坐澳门第一把椅的文武生，星。」

    「…云…小演完这台戏，打算落那一班？」宋星寒好不容易才想到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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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过奖了。」客话说完了，宋星寒竟不知怎样继续话题。

    台上人很年轻，怕只有十六、七岁，一双大睛明澄黠，段纤巧丽，手运腔虽有待琢磨，但眉宇间那一抹轻愁竟令宋星寒的神思飞了千里之外----

    不知不觉间，宋星寒竟看呆了。

    想是镜里倒映着宋星寒的呆相，云羽衣「噗嗤」一声笑了来，宋星寒不禁窘得两耳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