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方声眠旁的木栏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自嘲，“我很少门，又不与其他世家弟往过多，哪里会像你说的有许多姑娘倾心，那说的应该是我大哥吧。”

    “才不是呢，你格温和，品貌非凡，即便你不门也声名远扬啊，等你治好病，不就有机会认识朋友了嘛。”方声眠定的目光看着他，只当他是在家待久了认识的人不多，不知自己有多受迎。原着里夸赞过柳家几位公都是人中龙凤，外貌才学，品无不令人称誉，多少人想要把女儿嫁去，他也太谦虚了吧。

    不知的人或许真以为他魅力真的很大，柳玄沨却知自己真实的境有多么不堪，他继续说，“我小时候有许多大夫说我活不过十六岁，因此风林人谈起我都惋惜我是个短命鬼，虽然欣赏我的才学，更多的还是叹命短吧。倒是有人想要嫁给我，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家生意能得到柳家的帮助，并非真心。我看得最多的便是同的目光，奚落也好，挑衅也罢，我唯一的价值就是柳家二公的份，这不可否认。我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光伟正，即便病好了，我也无法忘怀那些人曾经以什么样的神看我的。”

    他抿起，神忧郁，似乎想起了不开心的往事，素来温的脸庞变得严肃冷绝。

    方声眠懊悔自己说起这个话题令他心不好，急忙转移话题，“没事，病好了也不是只有这一件事值得嘛，你也可以像曦婉一样四游历，你以前没有机会游山玩，以后就好好享受江山景吧，也能拥有很多好的回忆，不用再因为以前那些没光的人难受。”

    “说的也是，让你看笑话了。这里离安福寺还有的路程，前面不远有轿夫，我去请人抬你去吧，免得回去你的脚伤了还得难受几天。刚刚都没有想到，真是太不应该了。”他收拾好心，又如往常一样平淡温柔，自顾自地去了前面找轿夫。

    方声眠没想到他从小到大居然得到的评价竟然都是不好的，还以为大家对一个残志的人都抱着鼓励欣赏的态度。

    明明柳玄沨比其他健康人还要优秀，却要因为上的疾病而受到冷遇，又因为自优越的家世差成为某些攀权附势之人的垫脚石，努力了那么多终究抵不过世俗的光，如果这病治不好，那他这辈大概都抱有遗憾吧，一才华无施展，死了也徒有“早逝的柳二公”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