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我和瑞南都收到了一支警告。

    当我们翘晚自习的事被发现还好，多是被班导师警告一就能压来的小事，没想到这回扯上陈河乐团公演发生的闹事，学校一查就揪了那天被抓去警局笔录的我们俩和几个三学生，教官都不眨一就记上了警告。

    陈河整整一个礼拜没来学校，但回覆了我们几个的讯息，说他没事，住两天就院，现在在家休养，很快就会回学校上课。

    元元和我最近倒有些尷尬，她总是开玩笑的跟我说，怎么和瑞南翘课没找上她。

    「班翘了晚自习该谁来维持纪律，何况还好你没来，不然也得记上警告了。」我皱眉苦笑着，知自己说的话不太有说服力。

    晚自习开始前，瑞南趁休息时间在给元元讲题，江孟辰约了我去堂里吃饭。

    我面对着那张緻漂亮的脸，忽然觉自己好像有很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和江孟辰聊天，连她什么时候把发剪短了都不知，她也曾抱怨过我，说不知我升上二之后是怎么了，觉整个人的心思都不在课业上，和我说话时也总觉我没在听。

    是啊，我知自己的不对劲，这也是为什么我一时对于男女拒之千里，那时候一是没有心上人，二就是像现在这样，怕谈了恋会影响到课业。

    黄昏时夕微弱的光线打堂里，铁盘上打满了饭菜，夏至的天气到了午四五还是闷的令人昏，江孟辰剪了中短发，是绑不起来的尷尬度，她把发挽到了侧边，优雅的拿起筷细嚼慢嚥，神直勾勾的看了我好久，觉想说些什么却又言又止。

    「落希，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她终于还是开了。

    「嗯。」

    「苏他还喜我吗?」

    听江孟辰这么一问，我忽然意识到我好像越来越少听见苏主动谈起江孟辰，反倒是江孟辰说起苏的频率多了。

    她最近经常跟我问起苏的去向，大概是看在我和苏的关係好，但问的次数多了总是会到困扰，后来我都直接回答我不清楚。

    「觉你突然变得很在乎苏?」我问。

    「以前我曾说过我不可能喜他，但现在我才发现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很久没和我提起你了。」我觉苏和江孟辰这两人好像在打太极，双方对彼此的始终在捉摸不定的态度。

    江孟辰和我聊起了这阵她对苏的觉，包括之前育课她昏倒了，他抱着她去保健室的事。

    那时睁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苏，他挡住了窗外照来的刺光，忧心忡忡的观察着她，俊俏的脸离她不过三十公分的距离，江孟辰吓了一，随之而来的是羞耻，想起自己昏倒的狼狈模样被苏看见，她觉得有些丢脸。

    「我好多了，谢谢你，你快回去上课吧。」那时候她恨不得赶快赶苏回去上课。

    「你没什么事就好，刚刚老师有联络你爸妈，我先去替你办请假手续，今天就回家休息吧。」

    苏语调平稳的说完，瀟洒离开保健室，空气中淡淡的洗衣粉味随着他的离开而逐渐散去，护士阿姨刚好走了过来，对她说“你那小男朋友待你真好，刚刚他抱着你都快急死了。”

    那时候她竟不自觉通红了脸颊，也忘了澄清她跟苏压不是那关係。

    江孟辰滔滔不绝地说着那天的事，神明亮的像是快发光芒，她其实算是个好懂的女孩，喜一个人总会写在双里。

    「以前对苏倒没什么觉，但仔细想想，他其实是个很好的男孩。」江孟辰的笑容快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