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妹，别像隻狗一样吠个不停，有时候不说话没人当你哑。」柴萍啪的一声将碗筷摔在桌面上，起走人。

    「叔叔阿姨，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这几年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我终于开，声音很低。

    柴萍沉默，低垂着，脸上看似很平静，里却藏着不见底的鬱。

    「话说，你家是什么的啊?是开公司的还是从政的?」小姑姑弯起漂亮的睛，充满好奇的看着我问。

    这小姑姑人虽然的漂亮，但说话酸言酸语的，很不讨人喜，觉针对着苏的母亲。

    「一个人生活?还真是辛苦，幸好有苏照顾。」寡言的苏爸难得声，打破了沉默。

    「怎么，事业有成，又生两个儿就很了不起了是吗?看看你那个死个，怪不得苏清受不了跑去自杀」话才一说，小姑姑就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啊了一声，摀住了嘴。

    「小妹，你住嘴!」苏爸实在听不去，一脸严肃的制止这两个女人的争吵不休。「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每逢过年见到面就吵个不停，无不无聊啊。」

    我的神忍不住往旁边飘去，尤其是柴萍，她本就清冷的脸庞，一听见我的话更是唰白一片。

    「你说什么!少扯上我孩，嘴给我放乾净啊!」小姑姑气冲冲的指着柴萍，「我哪里说错了?当初你不也就仗着我们家有钱才肯嫁给我哥?」

    「孩们要说就说，不说也罢。」柴萍看起来不太兴趣，语气依然冰冷。

    「哎呀，又没什么好不能说的，不是吗?」小姑姑呵呵笑了几声，转过去对着柴萍说:「你就不好奇自己儿喜的女人是什么来歷吗?」

    饭桌再没有人吭声，彼此心照不宣，沉默的吃完年夜饭。

    「苏妹，你讲话客气，我又惹到你了吗?」柴萍也不遑多让的回嘴，「都怀了就多积德吧，真替你孩担心。」

    「是啊是啊，这孩也是不容易，像当年啊，柴萍也是这样，看起来充满贵气，谁想到家里只是开小餐馆的。」小姑姑说话的语气倒有些尖酸刻薄，「只要不是图苏家的钱就好，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谁图那几个钱，我家世不好，但我肯努力，现在成就不比谁还少，你呢，孩生来后还继续当贵妇虚度日吗，都几岁了还没一个稳定的工作，要不是生在苏家，我看你是养不活自己了。」

    这些拥有最好一切的人们，在他们的世界里，我终究卑微，注定是个不起的存在。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还是明白的，谁不知这事是苏一家永远的痛?

    空气顿时一片死寂，没有人说话，但每个人的神里都同样闪过一丝诧异。

    我愣了，心顿时漏了一拍，握住碗筷的手就这么搁浅在空气中，苏一见苗不对，赶化解这尷尬的气氛，说:「大过年的聊这个多扫兴啊，以后我把落希娶家门再告诉大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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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碗筷，餐桌底苏的手扣住我的，我知，在决定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就知，这样的节是无论如何都会发生的。

    柴萍本就十分难看的脸又沉了几分，我尷尬的低，馀光瞥见苏餐桌底的手逐渐握成了拳，我知他听见这话心里不兴，但他是晚辈，怎么样都不该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