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生过来时就听赵母这么说，赵天放囡囡，对唐文生和封映月歉意一笑，接着一把将赵母拉了大门，随后关上门便吵了起来，赵大嫂则是抱起囡囡跟封映月夫妇。

    “跟赵天说一声，我带囡囡去我三妹家住几天。”

    “这么晚了，你怎么去啊？”

    封映月皱眉。

    “我三妹就在县供销社不远，没事儿，”说完，便带着囡囡走了。

    唐文生看了看天，这会赶过去天也没黑，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今晚的饭菜很简单，其中有唐文生吃的香椿炒，还有青菜汤和炒莴苣。

    二人吃过饭，隔的动静也没停，因为门关着，也不好敲门过问别人的家里事儿。

    等唐文生他们学习完，端着盆准备去洗漱的时候，赵天来了。

    他一脸疲惫，看见他们便问起赵大嫂，以为在他们家呢，结果一听去小姨那边了，当更觉得自己窝得很。

    而赵母呢，还在里面喋喋不休地骂着：“不给钱就不回去，我就在这住了！”

    这话让赵天背发麻。

    可这到底是他老娘，不能打不能骂，讲理又讲不通，真的是气死人了！

    唐文生二人洗漱好回来时，赵天就坐在家门，闷烟。

    从门往里看，里面的赵母已经躺在床上了。

    “在我们外屋用木板将就一晚上？”

    唐文生和封映月商量后，过来问赵天。

    赵天摇：“你们睡吧，我今晚睡不着，明天帮我请假，我送她回去。”

    唐文生又看了看里面，赵母此时已经坐起来了，昏暗的煤油灯，显得她整个人都很沉。

    “我说了，你不给我钱，我是不会回去的！赵天啊，你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骂着骂着，就说起当初全家为供他念书有多不容易啥啥啥的，赵天索把门给关了。

    “回去睡吧，没事儿。”

    赵天再次冲唐文生摆了摆手。

    封映月正在把书放回书架上，见唐文生回来，后面没见到赵天人，便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才三月份，晚上凉着呢，在外面坐一夜，那可受不了。”

    “我把木板铺好，你先睡。”

    唐文生让她别跟着忙，自己把靠墙放着的几块木板摆放好，然后草草铺上一东西，去把赵天拉来睡觉。

    “别和我磨磨唧唧的，打搅我媳妇儿休息，我跟你翻脸！”

    唐文生一句话堵住了赵天的嘴。

    赵天满脸动地躺了，这木板他知，是唐二哥拿来的，本来是砌分里外屋时用的，结果剩几块没用完，不想自己还用上了。

    唐文生掀开麻布帘里屋，封映月已经躺了，见他来，小声问：“安排好了？”

    “好了。”

    唐文生灭了灯，睡在外床，封映月现在睡挨着墙的地方。

    封映月低声说起今儿肖大嫂来时说的那件事，唐文生也小声应着：“明儿我去找李主任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