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的人听了后嘴角直，看向这个还在哭的大表嫂，怎么也不像大表哥嘴里说的那样。

    大表嫂倒是老实了，这也不反驳，只是一个劲儿地说会改正，会对爹娘恭敬，不会再不经过商量就借钱。

    唐文生他们在队家的火房里，此时也听得见隔屋那边的谈话。

    听大表嫂再三保证再不怎么、再不怎么的话，唐文慧抿了抿，看向封映月，封映月伸手顺了一她的黑辫，“再听听。”

    一直到大表哥请公社的人写了几条“家规”让大表嫂盖了手印后，大表哥才表示暂时不离婚了。

    家规上有一条就是大表嫂不再钱，这算是攥住了大表嫂的肋，没有“财政大权”在家的话语权自然就少了，好比大舅他们，就是把钱去后，才越发不受儿媳妇儿待见的。

    接着大表哥带着大表嫂来给唐父他们再次歉。

    接着便与她走路回自己家了。

    “真的会改吗？”

    唐文慧回到家后，还有些不确定。

    “没钱了，应该会改吧，不然那个家就真的散了，”唐二嫂说。

    作者有话说：

    封映月也：“刚才听着她那么哭, 应该也有几分悔意了。”

    “这倒是，”唐文慧，“在我们家门哭的时候, 和那边哭得都不一样, 特别是当表哥拿公社那边起草的离婚申请书时，我听着她的哭声, 手上的疙瘩都起来了。”

    那是一略带绝望的哭声。

    “这是当然的，”唐母叹了气后说，“真要是离了，你们表嫂以后也会再嫁人, 生老幺的时候，她的就伤了不少, 这再生，那不得要她半条命？

    “再说你们表哥, 家里日过得不平顺, 他也是有责任的, 不能全怪在你们表嫂上……”

    到底是过来人，说得更一些，听得封映月她们都沉默了。

    唐二嫂抿了抿, 往火堆里埋了几个红薯：“理是这个理，就希望他们真能好好过日，把六个孩拉扯大。”

    公婆又不是折腾人的, 那日只要自己不太闹腾, 怎么也会过起来。

    晚上封映月洗了个澡。

    唐文生把提小屋里后，就在外面守着, 隔着一门和封映月轻声说着话。

    瞅着也快初八了, 还有一周唐文生就要去纸厂活儿, 所以商量着这几天怎么过。

    三姑那已经去了，三姨娘那因为受伤，只在卫生站看过对方，四姨娘那唐文慧和唐二嫂去拜了年。

    “去大那看看？”

    “也行，我们和娘一起去。”

    “好。”

    大冬天的洗澡，那也是要有毅力的，封映月穿好衣服来，就被唐文生一抱起，然后回到房间，被到被窝里。

    发是上午洗的，所以了被窝后还算温。

    唐文生关上门去，也是去提洗澡了，等他回来时，便见元也在被窝里，正在听封映月给他讲故事。

    “去挨着你小姑姑睡。”

    元窝在封映月的怀里不说话，小手地抓住封映月的衣服带。

    “好了，他好久都没挨着我们睡了。”封映月轻抚着元的后背，对唐文生。

    唐文生轻哼一声：“都这么大的人了，理说应该自己睡一张床。”

    “他才三岁多。”封映月嘴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