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看，毕竟筒楼那屋有些小，如果有更好的去，咱们可能还要搬家。”

    封映月和元说起以后可能发生的事儿，元听得很认真，后面一起洗脚的时候还在各追问。

    孩大了，有自己的房间了，所以不和他们一起睡，封映月躺在床上的时候，还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转元都这么大了。”

    “是啊，越老越不听话，”唐文生脱外衣躺，“而且现在自尊心还很，多说了他几句，又怕伤到他。”

    “今天你说话还算有分寸，”封映月还是夸了他两句，“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训元，他呢，也是一回当着咱们哭。”

    “就是训少了，”唐文生翻过，抓住她的手继续，“他都不怕我，他小时候，我一瞪，他就知什么该，扆崋什么不该，现在我睛都瞪凸了，他也跟没瞧见似的。”

    “行了吧，你都说孩大了，自尊心了……”

    不说他们，就是唐母也在说唐父。

    “我还以为今天元要挨打了。”

    “打什么？不听话的孩，再怎么打，他也是不听话的，元这孩，有些事儿说一次，他自己就记住了。”

    唐父对这个在自己大的孩，还是很了解的。

    “明儿不是带他去镇上剃吗？给他买好吃的。”

    唐母扑哧一笑，“知了。”

    得知要去剃，元看向唐文生。

    唐文生瞅见他里的期盼，想了想后起：“我带元去吧。”

    “买玉米面和白面回来，多买。”

    封映月叮嘱着。

    “那我驾车去，”唐文生也想着他们要走了，给家里多置办东西。

    车还没生产队呢，上面就坐了好几个人了，都是队里的老人，今儿想去赶集，这不，唐文生瞧见他们结伴颤颤巍巍地走着，于是就把他们扶上车了。

    到底心疼大，再多的人想上车，唐文生就没答应了，好在队也要去公社，他家的更有力气，于是把剩的人搭上了。

    到了镇上，唐文生先把车停在相熟的人家里，然后带着元先去剃。

    他们来得早，剃师傅那就只有一个大叔，等那大叔剃完，就到元了。

    现在的元，已经不是小时候被在那哭的小娃娃了，他很乖巧地被剃师摆脑袋，很快就成了小光一个。

    唐文生给了钱，抬起手摸了摸边的小光，“还不错。”

    元挠了挠自己的光，总觉得有不自在。

    唐文生把门的帽给他扣上，“天还有些冷，可别冻着了。”

    元嘻嘻笑着，往他旁凑，依赖地抓住他的大手。

    他的小手微凉，唐文生一把抓住，元就咯咯咯地笑，唐文生听见动静也勾了勾，正好有熟人上前说话，唐文生也没松开手，这时把元往前面推了推，“叫叔。”

    “叔。”

    元站的端端正正地喊人。

    那熟人笑着摸了摸他的小光，“都这么大了啊。”

    “是啊，转就大了。”

    唐文生和对方寒暄了几句后，便带着元去买东西了。

    “娘说要买玉米面和白面，还要多买。”

    怕他忘记，元还提醒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