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嫣脸上微微泛红，嗔：“你怎的如此贫。”

    心月笑得更快，“还不是姑娘惯的。”

    雪嫣也跟着笑起来，却还佯装恼怒，“是我的不是，往后看我如何教你。”

    “姑娘不舍得。”心月吐吐，也不再闹，“咱们府上的池都没冻上，外就更冻不上了。”

    雪嫣心也是，让心月去将自己的斗篷取来，她们还要先陪同祖母去庙里祈福吃腊八粥，得抓着些。

    等在庙里烧过香，去到西胧河畔，已经是临近日落。

    雪嫣走车，远远看到谢珩等在河边的翘角亭里，提着裙小跑上前。

    谢珩听见脚步声转过，上前两步扶住她的小臂，看她脸颊被得通红，前一鼓一鼓气吁吁的模样，忍俊不禁：“急成这样什么？”

    雪嫣小着气，“我怕你等久了。”看到谢珩肩落有飘雪，垫脚给他拂去。

    谢珩握住她的手，“不久，等着会儿又算什么。”他望向雪嫣的目光里尽是柔意，“比起雪嫣等我的三年，这片刻光景真不算什么。”

    他的话让雪嫣从心底泛起烈的愧疚，她用力扯一个僵的笑。

    谢珩了她的发，“外面冷，我们先上船。”

    雪嫣，随着他上船。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远睇过来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过。

    停了半息的飘雪再次落，印在谢策漆黑不见底的瞳仁里，愈显朔寒冷咧。

    冷风自大开的窗里扫来，屋燎烧的炭火起不到半驱寒的作用，反显得多余。

    赵令崖神颇显无奈，“若真如你说得，只是将顾雪嫣当作玩，就不该是这个样。”

    谢策一言不发。

    赵令崖叹了气，又：“我本以为，你不会让谢珩回来。”他屈指悠哉悠哉地敲着桌面，“毕竟他一回来，有些东西，你就得拱手奉还了。”

    谢策皱眉将视线移到他上，“你这些伎俩少往我上用。”

    赵令崖挑眉而笑，不置可否地，“所以四海镖局那条线你是要我放了？”

    “我会再想办法。”谢策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毕竟是我大哥。”

    赵令崖沉默半晌，算是同意了。

    “行了，把窗关上，省得你看了不痛快，我也冻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