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祖父每次都会去帮忙杀猪，帮着杀好以后总能带便宜的边角回来。

    临分别时，文哥儿还很是不舍地和大黑狗告别了一番。

    他去洗净了手，端了碗腾腾的饺和金生家几个孩一起尝鲜，都是集市上买来的新鲜菜，菜是现摘的，是现宰的，饺还是大伙一起现擀的，吃着总觉特别香。

    他向来是最没心没肺的，和黑狗混熟了以后还指使它去追，撵得金生家养的几只都快飞过院墙去了。

    文哥儿吃饱喝足，又想去骑黑狗。

    谢豆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被木生他们讲得一愣一愣。

    连木生几个都看得目瞪呆，没想到自家的大黑狗还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听了木生他们分享的农家生活，他只有一个想法：猪油拌饭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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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为吃这事儿压没小老百姓的份。

    至于一年只能吃几次馅饺，更是他以前想都没想过的。

    要知它以前可是只听金生话的！

    还是木生话多起来了，谢豆才知他们平时可没多少机会吃饺，哪怕是吃饺也是没有馅的，一般只有冬至和过年才舍得割块猪。

    文哥儿边竖起耳朵听谢豆积极发问边哼哧哼哧解决自己碗里的饺。

    一般读书人十几岁就该考县学成为“生员”了，天资差些的像金生二叔这样蹉跎到二十几岁也算寻常。

    要不是王守仁想起他们老爹待说要早些回去，文哥儿怕是还要骑着那只大黑狗绕村炫耀一圈。

    特别好吃！

    谢豆就着文哥儿的吃相，也连吃了好几个被钱福他们包得鼓鼓的饺，只觉自己似乎比平时饿多了，饺吃起来也比平时好吃多了。

    每粒米都香得让人直！

    金生二叔考了这么多都没考上生员，这样供去简直就是无底。

    看得谢豆有些吃惊。

    文哥儿登时得意地伸手去摸黑狗大大的脑袋。

    别说谢豆这小娃娃没想过这件事了，连李兆先和谢正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李兆先他们捧着自己有份动手的饺坐在文哥儿附近，也听了一耳朵关于“农一年到底能吃几次”的话题。

    她一路想着这件事回到家里，看到二儿杵在院里跟丢了魂似的，不由走过去狠狠心说：“老二，要不你再考个两年，还考不上生员就别考了吧？”

    里一路陪着钱福等人吃过饺，又亲自送他们一行人村。

    他们最开心的，就要数村里有人要杀猪的时候了。

    听着金生堂弟回味不已地说起心心念念的猪油拌饭，李兆先忽然觉得吃到嘴里的饺都有没滋没味。

    金生家里人丁兴旺，男丁都是踏实肯的，在农之中算来是很不错的人家了。

    土生和文哥儿一样大，等文哥儿玩够了以后好奇地想上前试试，结果被大黑狗龇来的尖牙吓退了，只能打消了效仿的想法。

    就算了县学，也还要通过一又一的考试才算有个正经。

    他们平日里要是不振，家里就会变着法儿给他们好吃的，心一个月里能吃到许多不重样的，哪里想过有人会为家里多回来一碗猪油开心不已？

    他目送文哥儿他们走远了，转和金生祖母慨：“你们家金生，以后怕是要有大造化了。”

    就是他们想供个读书人来，平时了很多钱在他二叔上，日才过得格外，菜连油盐都舍不得多放。

    文哥儿却没有很吃惊。

    “那当然，哪里有好吃的都绝对瞒不过我。”文哥儿特别骄傲。

    金生家没那么多可以坐的正经地方，连碗筷都和邻居借了不少才凑足了，是以大家端好刚锅的饺都是随便找个地方坐就吃。

    那段时间他们家菜都特别舍得放油，吃着香的！

    众小孩看向文哥儿的神都佩服得不得了。

    今儿瞧见孙带回来这么多了不得的庶吉士，心里要说没动摇那肯定是假的。

    要不怎么古时候骂当权的人“者鄙”？

    老太太从前觉得金生他爹木讷少言，二儿聪明过人。

    要是他们能趁着刚熬完猪油那会撒泼打多多耍赖，还能吃上油汪汪的猪油拌饭！

    至于小老百姓的吃问题，那更不是当前时代的生产力能解决的了，一直到现代中国建国后的好几十年，都还没能到让每个人想吃就吃。

    金生几个堂弟也在陪着吃，木生、生、火生和年纪最小的土生一开始还有拘谨，看文哥儿两人都吃得开开心心，也不那么腼腆了，基本是两就解决掉一个饺。

    王守仁瞅他一，说：“你鼻倒是灵。”

    可他们家又算不上多富裕的人家，哪有闲钱供他到三十岁四十岁？

经飘起来白白的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