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着一切都还在讨论和摸索阶段，文哥儿文章里这新鲜事暂且还没翰林院。

    丘濬只能无奈地将满脑新想法放跟着文哥儿去转悠了一圈。

    丘濬听了不置可否。

    丘濬这边正活学活用地给他的《大学衍义补》摘要图表，杨廷和那边也没闲着，也每日研究该怎么用好这些图表。

    除非他在吴宽那边报的书画班学有所成，要不然他的绘图技巧肯定拍都赶不上王文素！

    他捺住上发问的冲动把整篇文章看完，才招呼文哥儿给他讲讲这新鲜事的用法。

    他觉得今天他的猫猫一定会来，早早便跑去找老何，央着老何给他香的猫饭给猫猫吃。他已经接猫好多回啦，年年都来的，今年一定也会来！

    他把关于坐标系的每个细节都问明白了正准备要翻找适合的史料来练练手又被文哥儿拉去遛弯。

    府中上就没有不喜文哥儿的，老何哪里抵得过他的央求，着他的要求给那猫儿准备了丰盛的大餐。

    他记好连将以前看过的书找来对都不需要，咻咻咻地就把一堆旁人看了会转向的数据列了来。

    同时也没有昧王文素的功劳，对着丘濬狠了王文素一通。

    好不容易结束遛弯把文哥儿给打发了，丘濬又发现自己还有不少公务要理只得先正事。

    丘濬曾经效仿司光刀写了本从秦到元的史书（《世史正纲》）脑里储藏着的资料简直不要太多。

    他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编好《宪宗实录》，杨廷和便打算在闲暇时拿其中一些数据来练手。

    王文素：？？？？？

穿其中的图表实在太惹了丘濬只扫了一就被它们引过去。

    得知丘濬这书是要呈给圣上的，王文素在最初的懵之后抱着十二分的地参与了去。

    文哥儿一边捧着腊八粥吃一边在院里等猫猫，时不时就往摆了猫饭的地方看一。

    早前丘濬给他们讲解过天元术，王文素心中对这位看起来很不好相的丘尚书很有些崇拜。

    这些全都是历代史书会重记述的容，丘濬毫不费劲地把它们分门别类列了来，拿来画曲线练手。

    赵氏怕他冻着了，来招呼他先屋吃粥，一会再来看猫。

    至于文哥儿嘘的“一个坐标系描述千八百年事变化”丘濬觉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丘濬这个想法一冒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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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平平稳稳地了腊月，转来到腊八这日，文哥儿一大早就神十足地起来了。

    不时还拿来和李东他们讨论讨论。

    不和我聊这玩意，我们还是好朋友。

    第二天丘濬把这想法给文哥儿一讲，文哥儿立刻欣然响应，非常大方地借自己的好朋友王文素。

    没办法，文哥儿自己想把字写好看都得费老鼻劲，徒手画图表着实不是现在能到的。

    吴宽等人对此也不甚兴趣，他是很典型的江南文人，平生只风雅。

    文哥儿当即又把这坐标和曲线的用法给丘濬嘘了一遍。

    李东：“…………”

    还有文哥儿运用在上面的简化算术符号比如代表负数的减号。

    历朝历代粮产量、人变化、灾害次数……

    老何前两年还不在府中事呢，听文哥儿说“好多回了”，忍不住直发笑：满打满算这小也才过了两次腊八吧？

    看着一条条清晰明了的曲线在自己手底成型，丘濬那是连晚饭都不太想吃了，满脑想的是要是能给《大学衍义补》的关键分添加图表，等把摘要呈上去时是不是更有说服力？

    倒是王鏊对此颇兴趣，和杨廷和聊得很是起劲，对文哥儿这个小小的翰林院常驻客也更有好。

    上回文哥儿就在文章里提到过简化算术符号的事，不过大家都不甚在意觉得只是小孩瞎胡闹。

    现在丘濬要用上自己，王文素当然心甘愿让丘濬驱使，相当积极地帮丘濬整理数据和绘制图表。

    等衙回到家丘濬就坐到自己书桌前不挪窝了把能想到的数据都列了来。

    天簌簌地飘起了雪。

    他还是更关心这个叫他耳目一新的坐标系。

    现在这么一看，这两小孩并不是在胡闹，而是真的想要系统地简化大分算术符号，好叫更多人能了解和运用算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