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当初二十三四岁考了个广东乡试第一，也没有一气就中士，中间还落第两三次。

    文哥儿为自己辩驳起来：“我读书可认真了！”

    丘濬可不是在危言耸听，他就是连乡试都考不过，二十好几补了个国监的监生，学到三十好几也没学什么名堂来，甚至还学得大病一场。

    丘濬：“本来就不容易，你真以为自己想当什么官就能当什么官吗？朝堂可不是儿戏之地，你若是不收敛心好好读书，将来说不准连个县令都当不上。”

    有多少小孩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把四书五经读了个遍，而且还读了好多好多杂书的？整个京师一准找不几个！

    丘濬早得了文哥儿送来的一堆窗挂件，多得给儿孙都给分不少，现在丘家里里外外也算是年味十足。

    剩的人则大半会被安排去任科官或者六主事。

    这二十位在翰林院学习了三年的庶吉士，有约莫三分之一的人会留在翰林院，比如钱福他们三个一甲士肯定直接当翰林院。

期满，上就要散馆任相关职位。

    “以后你真落第了可别哭鼻。”

    文哥儿乐颠颠地炫耀了一大圈，心好得不得了。

    科举真要那么容易，就没有那么多读书人读得发白还是白了。

    这会儿听文哥儿竟还盯上了他家的门联，丘濬随意地：“行，你写吧。”

    文哥儿得知有相熟的庶吉士上就要去都察院报到，又是羡慕又是惆怅。

    丘濬知晓文哥儿够聪明，可也担心他因着这份聪明而太过自满，以后若是遭了挫折兴许会一蹶不振。

    文哥儿很是惆怅了一会儿，又跑去老丘家问他需不需要写联，并大言不惭地夸说自己的联亲爹看了都说好，直接让他把大门的联也给写了！

    要不是当时请来的御医还算靠谱，说不准命都没了。

    至于次，瞧着明显也不是读书的好料，估摸着以后同样只能等着祖荫。

    他一坐到丘濬近前，和丘濬说起自己观察到的科官职轨迹来，莫名觉自己的梦想职位十分遥不可及。

    他掰着指数了数，要是他想走这样的路，首先得先金榜题名，接着要考上庶吉士，最后还得继续在翰林院苦学三年才能争取去都察院。

    文哥儿说：“落第了就再考，有什么好哭的！”

    所谓的科官就是文哥儿心心念念的都察院各监察御史以及六科给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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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濬摇着说。

    两人捧着饮聊了一会，文哥儿又认认真真把除夕这天的《成语词典》稿校阅完，溜达回家吃团圆饭去。

    文哥儿便又招呼金生速速铺纸，俨然一副迫不及待要一手的自信模样。

    可恶，想当科官也很不容易啊！

    想想他从小就在蹭庶吉士的课，以后真要考上了还得和钱福他们那样时作业，真就是得寒窗苦读十几二十年！

    像这一代不如一代的况可不算少见。

    于是丘濬家门也贴上了小神童特供的联。

    可以说上就要开始大展拳脚了。

    丘濬也不他了，随他继续研读医书去。

    丘濬未置可否。

    要不怎么快四十了他才生？都是因为没有功名在，家中又清贫得很，本无心娶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