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和儿约法三章：“要是碰上雨雪天气不能来，你不能再这么哭闹知吗？”

    他敢喊一声“小先生”，小先生就敢答应；他要是不喊，小先生也从来不恼，总笑地捧着杯凉饮或者饮坐在那儿看着他。

    文哥儿连连，表示自己晓得了，嘴里还一本正经地说：“那我再讲个自诗经的成语故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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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人一辈都迈不紫禁城的大门，这小有机会天天去晃，居然还一脸的不乐意！

    这样的相叫他觉得很舒服也很快活。

    文哥儿开了半天的“牙科会议”，列好些个健齿注意事项，准备等棉牙线就位后再一并拿给李东看。

    那么冷的天气让那么小的孩一大早门，实在有说不过去，换成午他才好意思开。

    想到最近哈密卫的事，他又有疼起来，叮嘱文哥儿别再讲地区的事儿。

    元宵节都没过，就要开始上岗活了！

    要是次他写个什么滇南往事，结果滇南那边也上事，那问题可就大了。

    文哥儿颇为郁闷地去和李东说起这事儿，李东正巧也从阁那边得知了要文哥儿再次开始备课的消息。

    太医们虽不是专门搞牙科的，对文哥儿这个想法还是很兴趣。

    现在没什么化纤材料，棉线却是多的，说不准能适合大小的棉线来清洁牙齿的邻接面。

    杨玉可以，小先生为什么不可以！

    李东文哥儿的小脑壳，说：“好好想想接来要教什么吧。”

    朱祐樘见极少哭鼻的儿难得又泪汪汪起来，不免心起来。他说：“行，我和徐卿他们说说这事儿，看能不能等过两天就让你小先生改成午给你讲学。”

    可恶，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

    何况文哥儿能给他讲很多故事、教给他很多新鲜游戏！

    正旦假期刚过，文哥儿在太医院泡了半天，掌握了不少由老祖宗传来的护齿小知识，还和太医们探讨起能不能捣鼓牙线来。

    谁都得骂他一句乌鸦嘴。

    文哥儿为了迎接自己的新牙儿，当真是使尽浑解数了！

    李东见文哥儿蔫的，只觉世事真是奇妙。

    仿佛他就是很普通一学生或很普通一朋友，本没多在意他的太份。

    两边一碰，一切不言自明。

他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逾越，他小先生却似乎不把他的太份看在里。

    每个人的恒牙只有一副，能多保护几天就多保几天！

    关键是这小提了，他爹还真答应了。

    算了算了，加班费都收了，还能退回去咋滴！

    可惜文哥儿只这么优哉游哉地摸了一天鱼，第二日清早就收到了朱厚照的来信，这厮在信里骄傲地说是他已经说服他父皇让文哥儿每天午来给他讲学。

    好你个朱三岁，每天都在想办法让我提前上班是吧！

    不过想想他们这些“闲官”因为上朝太过枯燥乏味一度想翘班（不少挂着闲职的勋贵外戚更是直接不去），李东或多或少也能理解文哥儿不想上班的心。

    棉线这么便宜的东西，一卷能用好久，算来也不费什么钱！

    朱厚照听朱祐樘可以让文哥儿午来，自然是兴地答应来，开开心心地写了封信告诉文哥儿这个喜讯。

    文哥儿：？？？？？

    普通人有机会每天仔细刷牙的都只是少数了，自然更少人关注牙间那残余。现在文哥儿提了这么个新思路，大家都觉得有靠谱，一答应说他们会派人去收棉线回来试试看，试到好用的再给文哥儿送去。

    紫禁城的门虽然不容易，他们这些一个月个十遍八遍的人却是不那么稀罕了。

    都没地方告他们非法雇佣童工的！

    他只是想让小先生来陪他玩而已！

    “很久很久了！”朱厚照睛里蓄了两泡泪，拽着朱祐樘衣袖说，“为什么还不能！”

    想到自己刚收了匹小红，文哥儿也只是在心里嘀咕了几句，没有继续痛斥封建王朝的诸多坏病。

    他爹是大明一把手，他一个打工人能有什么办法拒绝！

    甭是什么时候的法，只要是瞧着有用的他都想拿来探讨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