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的！

    朱厚照便哒哒哒跑到文升面前去，努力昂起他的小脑瓜对文升说：“抱，尚书，要抱！”

    文升：“…………”

    文升正在遭遇官场生涯中的一大挑战，想他朝四十三年，当过御史、打过北虏、撵过方士、掌过兵，就是没抱过小孩。

    倒不是他家中没有儿孙，只是他的量和脾气摆在这儿，儿孙等闲都不敢和他耍闹，是以他是没有抱过娃这玩意的。

    现在让他抱的娃还是当今太！

    一时间左右几位尚书都把目光转了过来。

    朱厚照没等到文升把自己抱起来，忍不住伸手拉了拉文升的衣袖，声气地提要求：“孤看不到，要抱！”

    旁边的吏尚书耿裕笑：“陛与太殿一年只观上元节这么一次灯，尚书不如就抱抱太殿吧。”

    文升有不兴。

    别看大家都是尚书，六之间也是有排序的。

    吏着官员考课，乃是六的儿，接着是钱袋的、科举和礼制的礼。再来，才是他这个兵尚书！

    对于自己只当了个兵尚书，始终没能当上吏尚书这事儿，文升还是耿耿于怀的。

    文升本想说“太这个年纪就不该来观灯”，瞧见太一脸期盼地拉着自己袖，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算了，来都来了，现在把太撵回去也于事无补。

    上元节本来就是休假的日，劝谏的事以后再说吧。

    文升依着朱厚照的意思把他给抱了起来。

    朱厚照腾空一看，一瞧见了自东华门一直往外延伸的绚烂灯市。

    他睁大了，只觉这样一看皇城可真大，他一个地方都没去过！

    朱厚照兴奋地转找文哥儿，要文哥儿给他讲讲外都是什么地方。

    这一带正好是文哥儿最熟悉的，朱厚照指哪里他就讲哪里，还顺带说相关的市井趣闻。

    还有哪条街巷藏着好吃的，一般人本找不着门！

    朱厚照一开始听得兴致，听着听着就觉不对来了。他听着文哥儿乐滋滋说起自己前两天把别人的灯谜换成了算术题，不由得目光幽幽地说：“……你都去过！”

    前两天还去玩！

    给别人算术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