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一直到崇祯皇帝那会儿，大明都还有百万大军。

    只可惜自古以来折了脊梁的读书人以及折了脊梁的军队都有一个共同：数量再多也没用。

    文哥儿没有和朱厚照提这些过于远大的议题，只考校朱厚照对于《大明律》还有没有印象。

    朱厚照略一回想，便把那略人略卖人律给记起来了，当场给文哥儿背了一遍。

    文哥儿神复杂地看了朱厚照，没想到都过去一年多了，这小居然还能记得前年学的东西。

    看来他说话得注意了，免得将来十年后这小还能把这些记忆扒拉来秋后算账！

    朱厚照利索地背完书，抬就对上文哥儿怪怪的目光。

    “怎么啦？”朱厚照追问。

    “没什么，”文哥儿慨，“只是觉得殿真是天资聪慧，这些东西学过便不会忘。”

    朱厚照今天挨了文哥儿好多夸，尾不由翘得老。

    “你教的，我都记得！”

    朱厚照十分自豪地说。

    文哥儿：“…………”

    真的坏菜了。

    他次要把谨言慎行刻在案提醒自己！

    说是这么说，文哥儿还是给朱厚照讲起了外有多险恶。

    人贩什么的，最喜的就是他们这么大一的小孩了，记事记得不怎么清楚，跑又跑不了多远，掠走后稍微吓唬一就能卖给没孩的人家或者卖去为为婢。

    这些人手法还特别多，有些是看小孩落单就上去抱走，有些是拿好吃好玩的骗走，有些是局骗小孩父母卖儿鬻女，有些胆大包天的甚至还当街抢！

    朱厚照震惊：“为什么敢当街抢？”

    文哥儿：“他们经验老到，非常狡猾，说起话来一一的。有人发现了，他们说不准还要反诬别人亲生父母是人贩！”

    他给朱厚照讲起了自己以前跟着小伙伴们去参加秋社时看到过的一场社戏，说是两个母亲对簿公堂，都说孩是自己的。

    知县听她们吵来吵去、各执一词，脆说：“你们两个人抢吧，谁抢到算谁的，大不了对半分也行。”

    朱厚照睁圆了。

    还能这样判案吗！

    文哥儿：“那两个自称是孩母亲的人刚开始抢孩，孩就发惊恐不安的惨哭声，其中一个母亲听到后也哭了，无可奈何地松了手。”他说到这里便停来问朱厚照，“若是让英明神武的太殿来断案，殿觉得谁才是孩的亲娘？”

    朱厚照认真琢磨了一文哥儿说的话，犹豫着说：“松手的那个？”

    如果当真是那孩的父母，应该舍不得真的把孩扯成两半。

    文哥儿说：“对，知县就是这样判的。只是殿你看，公堂之上都还有人敢颠倒黑白，到了外这么的人自然更多。世上像殿这般聪明的人可不多，说不准听人贩声泪俱地撒个谎，非说抢来的孩是自己的，许多人就真的被骗了过去。”

    朱厚照气愤地：“他们怎么这么坏！”

    文哥儿自然是跟朱厚照一起愤怒地谴责这些坏。

    人贩坏得脓，迟早天打雷劈！

    更重要的是，外面这些坏得脓的人可多了，咱可不能随便跑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