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灵和周臣来说，这不仅是极好的赚外快的机会，还能让他们更彻底地解构临摹回来的敦煌画。

    不念过多少遍“人之初，本善”，都得承认人本来就不全是好的。比如你当老师的想教好学生，学生难就一定会乖乖跟你学？

    由于从小就以各各样的方式拿笔费，文哥儿还能联系上一串的文创产品生产商，可以轻松将敦煌画衍生文创产品渗透京师今年的正旦与元宵假期！

    丘濬警觉：“你怎么突然琢磨起这个来了？”

    文哥儿在丘濬这边啃了几本介绍戏曲的书，又去找张灵他们讨论此事。很快地，术指导有了（张灵和周臣），音乐指导也有了（王九思），他们都对这个计划很兴趣，特别想把丽到令他们连忘返的敦煌画搬上戏台。

    丘濬：“本来都察院就盯上你了，你还和这些三教九的人打，以后如何在朝中立足？”他那会儿是在朝中待了几十年了，看已经没什么盼，可不就想什么就什么吗？文哥儿的况本不一样！

    那个叫张灵的还经常呼朋唤友那些个曲胡同。

    丘濬听后脸稍缓，给文哥儿划拉了几本戏曲相关的书。与其让文哥儿去找别人追问，倒不如他来给文哥儿讲清楚。

    丘濬脸更臭了。

    丘濬皱起眉说：“你已是翰林修撰，不可耽于此。”

    一了解才知这家伙本来就跑这些地方，在苏州甚至经常宿。

    丘濬：“你心里有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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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社成员开始频繁行动起来，每次休沐日都要凑在一起讨论半天。

    文哥儿见丘濬一脸不兴，立刻保证：“我心里有数的，不会耽误正事。您看我这不是第一个来找您了解吗？”

    桑悦当初就是了这个榜又被填错了年龄才去地方上当了好几年的学官。

    得都察院都神了。

    文哥儿也知这个副榜，这些人本来就会被安排去各地补缺，河西走廊那边更缺人，把他们要过来完全合合理。他想了想，摇着说：“就算想要他们，也得他们心甘愿才行。”

    王恕对他的大作评了几句，他还一直记仇到现在来着！

    老丘啊老丘，人不能太双标！

    文哥儿：“事在人为嘛！试试看又不会吃亏！”

    不是律法还是礼法，都是用来引人向善的。若是凡事都看“心甘愿”，恐怕早就了！

    文哥儿：“您写《五全备记》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丘濬也摇着：“世上哪有那么多心甘愿？”

    文哥儿便跟他讨教起戏曲方面的问题来。虽然老丘的《五全备记》写得一言难尽，但他能捣鼓成这么完整一戏，显见是对这方面有研究的，文哥儿便想跟他先了解了解，回再找张灵、王九思他们这些戏曲好者讨教一番。

    文哥儿一脸腼腆：“没什么，就是想着过年了，京师可以更闹一。梦晋兄他们不是从敦煌带回一批图册吗？我就想着比照着图册编几新戏，好叫大家都知我们把什么样的宝贝落到关外去了。”

但是你好歹有俸禄领了，别浪费时间瞎考了赶回去好好活养家糊吧！

    要不然人去了，心没去，那不是既拖累了人家，又拖累了西北那边的人？

    要不然这家伙连乡试资格都没有的。

    跟他玩得好的还有个叫唐寅的，这家伙今年乡试还折腾了一通，只因这家伙放浪形骸、风评不佳，提学御史便一票否决了他的乡试资格。还是苏州知府以及吴宽、沈周、文林等人持举荐，提学御史才勉为其难把他给添乡试补遗名单里去了。

    人一旦能过更舒服的日，就不会想去吃苦，世上能有多少像文哥儿这跑到哪都觉得很好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