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文哥儿一个，瞧着倒是不怎么引人注目，只给人一兄带着弟弟来玩耍的觉。

    王磐第一看到的也是被人领来的文哥儿，暗自慨难怪天亲自他当状元郎，这神气瞧着便与旁人不一样。

    江南人最大的共同（或许该说大分人的共同）就是对得好的人分外偏，像徐祯卿写书嘘自己认识的朋友都叫《新倩籍》，表示我的朋友个个都是世间少有的男！

    王磐本来不打算招待文哥儿两人的，见到人以后脸上便添了几分笑容，主动邀文哥儿两人登楼听曲。

    邮城西相对比较冷清，周围没什么楼，王磐这座西楼便有鹤立群之，到了楼上能一览邮全貌，每日坐在楼就着好歌好酒享用好风好景，难怪他要说“不丞相府，不谒帝王都”！

    寸土寸金的京师繁华地哪能有这样的自在快意？

    文哥儿想到他爹在绍兴买了宅邸，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回得寻个机会回去认认家门才是。怎么着都要比京师的大明公务员安置房大吧？

    他由衷地向王磐表达自己的羡慕。

    朱厚照虽也觉得坐在这楼上觉很不错，听到文哥儿艳羡的话还是哼了一声。他住的东不比这大多了？！

    在这破落地方造栋楼有什么稀奇的！

    文哥儿瞅了朱厚照一，大大方方地给王磐介绍起来，说旁边这小孩儿叫朱寿，这次跟着他来见识。

    王磐一听姓朱就已猜朱厚照的份。世上姓朱的人不少，可谁不知王小状元是跟着太南巡的？

    不过既然朱厚照没亮真实份，他也乐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叫人上些茶心招待文哥儿两人，并让自己养的乐师班挨个上前跟朱厚照他们见礼。

    时人养年纪小的优童，一面让他们学弹唱，一面让他们当娈童伺候自己。

    王磐是不喜这风气的，所以他们家这乐师班没有妖妖娆娆的傅粉童，全都是正儿八经的弹唱能手。

    王磐转对文哥儿说：“不知你们想听什么？我让他们唱上两首尽一尽东之谊。”

    朱厚照立刻说：“再唱一次那首《朝天》，就是唱喇叭唢呐的那个！”

    王磐挑眉看向文哥儿。

    文哥儿笑：“这唱词听着很有意思，是西楼先生自己填的吗？”

    王磐：“闲暇之作，不值一提。”

    他一都不担心自己会因为这首《朝天》得罪太，还真叫人再唱了一遍。

    坐在这楼之上听曲，果然别有一番滋味。

    朱厚照绷着一张小脸听完一曲，才向王磐发问：“官府摊派来的徭役真有这样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