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2）

    只听裴父接着说。

    你离家在外的21天成功瞒过了整个裴家天罗地网的追查，这说明你有的判断能力，准的异能掌控力，以及冷静的脑。

    可你却在最后一刻松懈了。

    裴父拿起桌边的烟盒，缓缓取一叼在嘴边，角落里的侍从适时走上前，恭敬地为其燃雪茄。

    袅袅烟雾在沙发旁升起。

    他眯起镜片后的双，神中映锐利的光，语气严肃而沉重，告诉我，裴珩，你究竟错在了哪里。

    裴珩前额的细碎短发已然被冷汗打，他竭力思考着自己究竟是哪里有所疏忽，而叫父亲发现了他的踪迹。他可以肯定，整个地拍卖所的工作人员都不敢主动对父亲暴他的行踪，因为那会迎来他本人在事后无止境的报复，并且整个夜城都会痛失一位这样挥金如土的级客。

    那究竟是谁向裴家了他的行踪

    裴珩的大脑飞速转动着，几个小时前的记忆如倒叙般速动，最后徐徐定格在他走地会所大门的那一刻。

    当时门除了一行旗袍女接待员外，好像还有一个男人。

    他隐约记得那是个穿着笔西装的男人。

    这一路上，除了意外碰到那个男人，再无其他人经过。

    裴珩不动声地咬了咬牙，面上一片镇定地：事以密成，当我现在拍卖所乃至整个夜城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失败的结果。

    我错在不该大摇大摆地现在人前，因为一时的松懈让前一个月的行动功亏一篑。

    话虽这么说着，他此刻心里真正想的却是

    他妈的，沟里爬来的老鼠可真多。

    夜城这灰地带，明明不是老爷的地盘，竟然还能遇见裴家的线。

    老再碰见那个人模狗样穿西装的，非死他。

    而另一边，裴父满意地了。

    裴珩，你的心仍然不够稳重，要多向你大哥学习。

    说完这句，裴父目光停留在他满背的伤，又压低了嗓音，话酝酿着隐隐的警告。

    记住，裴家并不是你放纵后的保护伞，相反，它是你的责任和义务。

    赵斯年再次推门而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

    二哥裴珩撑着跪倒在地上，上半的衣服早已被撕得破破烂烂，满的血污顺着他的脊背到了地面的毯上。

    赵斯年心一惊，刚想开，立时受到扫视来的压迫，又忙不迭将原本的话收了回去。

    好在这时裴父给了他一个神，老三，把他扶去吧。

    是。赵斯年俯，一手拖着裴珩的胳膊，将他半扛在肩上。

    裴父了雪茄，一言不发地看向搀扶着的两人，视线逐渐落到赵斯年的脸上。

    过了片刻，他突然说，这次你及时赶到夜城，得很好。

    赵斯年讶然地抬，意识张了张，却没能说半个字。

    沉默良久后，本以为对话就这样结束了，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却没想到裴父接着说了去。

    早将缉查那边的事收尾，然后搬回家里来住，过段时间就和裴珩一起去帝都学院，把书念完。

    不是商量的气，而是命令和通知。

    赵斯年将手背在后攥了拳，片刻后又无力地松开，闷声应，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