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那抹复杂就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现过一般。

    他看向秦溯：“戚望北在哪儿？死了没？”

    秦溯眉宇间闪过一抹烦躁：“烧了，烧不死。”

    裴清予：“……他现在在哪儿？”

    秦溯随意地抬了手，房间一角“嘭”地一现一抹冰蓝的火焰。

    火焰里面，一空影若隐若现。

    随着这抹冰蓝火焰的现，房间里突然响起一虚弱的声音。

    “哎呦哎呦，贤弟别烧了，之前的事真的非我所愿，我也是受害者啊。”

    云柠看了那团冰火, 问边上的秦溯：“戚望北毁了？”

    秦溯。

    云柠扶着他的胳膊从床上来，走到那团冰蓝的火焰前：“戚望北？”

    火焰里的小人连忙开：“云柠姑娘，是我。”

    云柠冷笑：“我上有界晶吗？”

    戚望北：“没有没有, 是戚某一时鬼迷心窍，被人蛊惑，才误会了云柠姑娘。”

    云柠：“那孙是谁？”

    戚望北愣了一：“什么？”

    云柠“啧”了一声：“谁跟你说我上有界晶的？”

    “这……”

    戚望北目难。

    云柠眉一竖，立看向后的秦溯：“阿溯, 你看他！“

    闻言, 秦溯眸冷了冷，手指微动，那团冰火瞬间变成了之前的两倍大。

    戚望北嘶了一声, 连忙：“等等, 我没说不说, 我没说不说啊！”

    他话音落, 冰火才重新变回了原来的大小。

    云柠居临地俯视着困在火焰里的小人：“说吧。”

    戚望北：“这事有复杂，一两句说不清楚。”

    云柠：“那就话短说。”

    戚望北：“……”

    “就……我之前不是修炼的时候了岔吗？其实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受到污染的，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我耳边就一直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云柠：“奇怪的声音？”

    戚望北，看着云柠的目光有些复杂：“那个声音告诉我, 玄真大陆之所以万年来都没有一个大能飞升, 是因为飞升的通天被那位陨落的神界之主毁掉了, 龙息草之所以绝迹也是因为祂。”

    “而我想要突破分神，踏合, 就必须照它说的, 否则, 我终其一生都只能止步于分神境。”

    上辈手机里一直的有反诈app的云柠觉得非常离谱：“你信了？”

    戚望北苦笑一声：“云柠姑娘或许不太能理解, 但当时我已经在分神境困了近千年了, 分神境修士的寿元不过区区一千五百年，我只剩不到百年的时间，若再不突破，便是陨落的结局，不通灵智的异兽尚且有求生的本能，更何况是我呢？”

    “后来我照那个声音说的，了一些错事，当时我仿佛怔了一般，只觉得要想突破分神，就必须有所牺牲，可是，后来在药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