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释的人，又突然掛起扑克脸。

    世代累积来，眾多妖怪们献祭祀的坟场，当中蕴灵气当然不可小视。

    放普通人上，穆玟睿那音量，落他们耳中就是一团糊的码，吱吱喳喳听不个所以然。

    总算明白事的严重，赖悦禎顿压力山大，「……我不会办案，找我真的有用吗？」

    「你也觉到了吧？今年夏天特别。」边走，穆玟睿便趁着话题，将来到妖怪坟场的原因解释清楚。

    大无形，天地有常。

    莫名咙一阵酸意上涌，赖悦禎不自觉抬手，微微打着颤，发凉的指尖扑空两回，才艰难地抚上眶。

    可这里的力量动不得，即便郁地令生的妖怪们格外馋，他们也不敢手沾染半。

    他们先前四奔波，到现在却连对方偷灵力的方法，都寻不着绪，靠赖悦禎的，真的就能逮住破案曙光？

    见他没排斥的反应，她才放心，像个学步的孩童，笨拙地踩着他的影前。

    接近到，往日他极为轻浅，难以发现的气味，变得分外清晰。

    于是，赖悦禎又收到了熟悉的神洗礼。

    死前的妖怪，都会来到这座妖怪坟场，将自己的躯及残馀力量化作养分，重新填充回归于天地之间，方能让所谓的力量生生不息。

    连赖悦禎都对自己不信任，眾妖怪们沉默之际，薄南忽然开，语气定：「有用。」

    没有用香的习惯，也不知原型是什么，薄南上总带着一缕草木香气。

    嘴里说得是否认，但不安的慌神态写得满是心虚。

    引过眾人的目光，他神不变，理直气壮说着：「因为是她，所以可以。」

    指着的大太，穆玟睿冷笑，「年经营才保持住的力量平衡，也不知那个王八，居然对妖怪坟场手，害力量失调，导致天气开始现异常。」

    「这里曾是第一个妖怪诞生的地方。」微风抚起薄南柔的额发，赖悦禎见他用温柔无比的神，缓慢地逐一晃过妖怪遗骸，似是一场无声的弔唁。

    就看妖怪们不时往赖悦禎偷瞄的举动，便能大约看，要不是薄南在现场，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他们，早团团围拢过去，让她把该说不该说的全招供来。

    妖怪坟场于他们，既是起源，更是终结，意义远且无可替代──同时，也是生妖怪们之所以要这趟任务的原因。

    从小到大，她这双睛……除了害她被当成怪人外，似乎还是第一回，被人用肯定的方式形容。

    这是什么奇妙的传承？

    但就是这样对妖怪们何其神圣的地方，竟然有人手，窃取了本该回归天地运行的力量。

    兴许是觉到她几乎要写在脸上的茫然困惑，薄南再度开，用再平静不过的语气，娓娓说着：「妖怪虽然是逆天修行，但取用的灵力仍然来自天地之间，若是修为不够，死期将至，依旧得讲求落地归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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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在场的除了佔了距离近，听得一清二楚的赖悦禎，其馀应该听不清楚的，全都是能被称作顺风耳的妖怪。

    取坟墓灵力的兇手本就于暗，又何况比起他们的力量用一少一，填充艰难，他掌握了偷取灵力的方法，甚至能用这力量偽装自己，优势不只一些，才让他们一群妖满怀雄心壮志的来，却一无斩获而归。

    取之于天，还诸于地。

    赖悦禎：「……」她都忘了，妖怪们还以为自己在极短时间，就攻陷了他们家的活化石，成了负责枕风的一代妖妃。

    只见薄南忙碌地先摸了摸嘴，又扯了扯被风的发，东摸西掐老半天，才掛回冷漠表，「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所幸他遇到的是一群迷弟，愿意合他的话，如捣蒜地表示，他们家儿说的都对。

    直到鼻尖飘来近日时常闻到的清新气息，赖悦禎才恍惚意识到，往常她总自觉保持距离，认识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接近他。

    只是心里怎么想，就不一定了。

    「回归原，这对妖怪们来说，就是最庄严郑重的丧礼。」

    较往年多上几度的夏季不过是个开，要不能逮到兇手，早将被偷走的灵力还回去，后续会现什么变动，谁都不能保证。

    赖悦禎往日看过的小说，当中提及的传承，不吝是所谓的族功法，或是远古歷史，真没听过召集大家到同个地方去等死的说法。

    她的话，让妖怪们齐齐一愣。

    抵挡不住妖怪们的目光攻势，赖悦禎退后再退后，最终放弃挣扎，整个人缩薄南后。

    呼，压住心悸动，赖悦禎正要跟老闆表忠心，就听见穆玟睿在旁边嘟嚷：「没想到小禎禎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偶像剧演得枕风，霸老闆女友原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