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希文的人对他最初的印象可能觉得他是个冷冷的人，话不多，不会主动开，但归希文从来不是擅把事憋在心里的人。

    归希文直，更喜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以前有了烦心事，他挨着归希文坐在大院东边的混凝土上，互相两支烟，归希文就会把烦心事代。

    现在归希文喝了四瓶酒，却只字不提。

    张涛里冒一丝心疼，他拍拍归希文的肩膀，“希文，你别这样。”

    归希文还是不吭声，只嚷着要喝酒。

    都说酒醉之后就像被麻痹一样，脑浑浑噩噩，不会再想、不会再思考，可他现在脑很清醒，思维很捷，一也不迟钝。

    只是四肢变得很缓慢，连酒瓶都抢不过张涛。

    归希文眯着一双狭的睛，踉踉跄跄站起来，要去张涛后拿酒。

    刚一站起来，两一颤，又坐去。

    原来酒麻痹的不是思维，而是躯。

    归希文放弃抢酒瓶，他有气无力地坐在圆椅上，微微歇气，抬眸缓缓看向对面的张涛。

    张涛以为归希文终于打算和他倾吐心事，只见归希文张了张嘴，又收住话，半天没吭声。

    周围来吃饭的人闹闹，有的和朋友一起，有的携家带，说说笑笑，气氛极其和谐。

    只有归希文和张涛这一桌，带着些莫名其妙不合时宜的尴尬与悲伤。

    实在受不住这气氛，张涛主动开提及此事，“你为什么要和张阔打架，和顾樱有关？”

    张涛属实是明知故问，他早已知这件事，既然当初决定瞒来，他现在也就失去了坦诚的机会，只能当不知的模样。

    归希文没吭声，不否认也不承认。

    旁人或许没法接话，但对于熟知整件事的张涛来说，他知该怎么挑起话，“你和顾樱求证过吗？”

    张涛这一句问在归希文心坎上。

    他倒是希望他没有求证过，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就是个傻。

    明雪说的没错，四个人中，最傻的就是他。

    他们都知，只有他完完全全被蒙在鼓里。

    以前他一直不明白顾樱为什么肯答应嫁给他，现在终于知了，并不是因为他条件太好，而是因为张阔娶了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