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樱从厨房里端刚锅的腾腾的菜，适时打断张冬玲的抱怨，“开饭啦开饭啦！”

    张冬玲见状，闭了嘴，赶去厨房里帮忙。

    待菜上齐，一家人闹闹围在餐桌上，张冬玲开始扯别的话题：“希文呐，听说你们新科上任了，新科为人怎么样，待你们好吗？”

    归希文拿起筷，接话：“还好，新科脾不错，看着很温和。”

    张冬玲忍不住笑起来，“那看样比老科好？”

    张冬玲那次带着二去参观归希文在家属楼的房时，恰好碰见过归希文的上任科郑华。

    郑科这人，怎么说呢，虽然看着不难相，但他上总带着一架，让人一看就是领导的架。

    什么动作都总是端着。

    张冬玲对这行为非常熟悉，因为归向荣就是这样。

    归向荣也不难相，但说话事就总有一端着的劲，不知是不是领导久了，都会有这个味儿。

    听到归希文对新科的评价，张冬玲免不了提了那位老科一嘴。

    归希文只说：“老科为人也不错，他们都好，只是格不大一样而已。”

    “哟，你还真会端，一都不偏颇。”张冬玲调侃归希文，“这儿又没外人，不如你老实代一，你比较喜哪位科？”

    “都好。”归希文决定端端到底。

    张冬玲啧啧两声，对归希文这个回答极为不满：“这就没劲了，怎么是都好呢，你心里就没更偏的？”

    归希文猛然停筷，望着张冬玲，“妈，那你不如说说，我和希武，你更偏哪一个？”

    张冬玲一哽住。

    “好你个臭小，你现在敢怼你老娘了是吧！”张冬玲狠狠在归希文胳膊上拍了一拍，接来倒是识趣地没再提新老科的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归希文照常骑着自行车往单位里去。

    他坐到工位上，习惯检查一遍昨日的账单，打开桌上的塑料夹，却发现账本少了一。

    昨天班前他明明检查过，三账本全都夹在塑料夹里，怎么会少了一？

    归希文若无其事地将夹重新放回桌上，俯开始在工位附近寻找。

    或许是不小心掉在哪里了也说不定。

    归希文扒开座椅，在附近找了一圈，桌边犄角旮旯的角落里也都查看清楚，并没有瞧见账本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