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不完小孩

    从小到大我的人缘都很不错，在好学生和年级有名的混混学生中都能吃得开。

    我好像很早熟，从小就学会察言观，努力用一言一行让每个人都满意。

    我也很会给自己立人设，在每个人面前呈现的面貌都不尽相同，导致大家对我的评价两极分化，我的把我夸上天，讨厌我的每次说起我都气得牙。

    当然也可能是我相尚佳鹅脸，圆睛，鼻梁不是过分笔直，嘴小巧，面整线条柔和，不备攻击的原因。

    我的班主任老师姓史，每次看到我展示好人缘，和一群男男女女在学校走廊里追逐打闹，都会发狮般地怒吼：李悠然！你给我过来！！！

    在跟随他去教师办公室的路上，他喋喋不休，通通围绕一个主题，他教书那么多年，就没见过像我这样的女生。

    了办公室，他会走到他的办公桌边，先拧开灰不锈钢保温杯，喝两，试图浇灭心的怒火。

    我隐约能看到他还冒着烟：李悠然啊李悠然，你人缘怎么那么好啊，怎么跟一坨屎似的，什么苍蝇都往你那飞啊。

    我无言以对。

    我明白史老师的意思，我这样的好人缘令他很难事到底是违背师德，放任我继续和成绩不好的孩继续来往，对我视而不见；还是在我成绩跌落谷底时，拉我一把，将我拯救上岸？

    我是从初中免学费招生到中火箭班的，史老师曾调取过我初中时的成绩，痛心疾首地发疑问：李悠然，你以前学习很好的啊，怎么现在就不学了呢？

    关于这，我很激史老师。

    我在火箭班的老师，一直认为我是考试作弊才得以火箭班，从来没有试着去了解以前的我成绩如何。

    我从火箭班被刷去那天，那个老师如释重负、仿佛丢掉了一个大的包袱的表，我至今依然历历在目。

    那天回家后，我跟我妈说我被从火箭班刷掉了，我妈轻轻地嗯了声，也没说什么。

    因为弟弟哭了，她要去给他冲粉。

    她好像并不在意。

    好像全世界只有史老师记得，我曾经是个学习很好的孩。

    只是有一次，在史老师训斥我时，舒远航从门外走来，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他那副盖弥彰的模样，同样地刺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