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找姜柠。”

    沉知珩用脚抵着门，姿态看似不经意，程筱黎暗自使劲，手脚并用都没能挪动门一分一毫。

    “她现在不太方便，”程筱黎放弃了跟他较劲，挡在半敞的门边，男人的大的遮住了她前面的光影，乌沉沉的一片，背后渗着几缕若有若无的寒意，她仰，一字一句地说，“她最近想在我这里住几天，你没什么事的话改天再来吧。”

    “我有事找她，麻烦你叫她来。”

    “她在睡午觉，要不你……喂，你这人怎么还私闯民宅啊？  ”

    刚刚还勉维持礼貌的人忽地耐心全无，直接推门而，程筱黎拗不过他的力气，往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就给他让了一条路。

    走到客厅，沉知珩看着站在沙发旁的人，拧的眉稍稍舒展，眸光微闪，注意到她俏的脸上没多少气，声线不自觉地低了去，“跟我回去。”

    姜柠不为所动，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别。

    他上前，想拉住她的手，姜柠应激地躲闪开来，小往后退的时候撞到了后面的桌角，疼得她屈着膝盖，倒了一气。

    男人伸去的手僵在半空，难看的脸像是一滩稠的墨倒在宣纸上，不开抹不尽。

    “我自己会走。”她低，拿起手机，绕过他走到程筱黎面前，“你不用担心我，我先走了，有事再跟你打电话。”

    程筱黎左右为难，不知应该阻止她还是随她去

    姜柠一言不发地跟在沉知珩后面，随他上了车，两人坐在后驾驶位上，一左一右，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没有人说话，闭的车窗隔绝了外面的噪音，车安静得像一汪死寂的潭。

    姜柠蜷缩着上半，靠在车门边，撇着，神游离地望着外面忽闪而过的夜景。

    沉知珩敛着眸，稍稍侧，睨着车窗，透明的窗上倒映着姜柠的侧影，小小的一团，缩在那，像是被抛弃的小兽，没有安全，可怜兮兮的。

    他的结动了一，想问的话终究是堵在了咙里，随后他伸两指，摸到袖的纽扣，用指腹摁着。

    纽扣是直角状，锐利的角尖抵着他的指腹，随着他的用力，手背上的节骨凸一截，纽扣刺破了，渗血迹，清晰的痛意才得以克制住他想要把她拉到怀里的冲动。

    生气的应该是他才对，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一天，现在倒好，还给他摆起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