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的上抬，快溢来的泪又转了回去，一条闪动的波光，在黑的瞳中央漾过，睛亮，克制压抑的绪呼之。

    “哭丧”两字扎了她的心底，确切来说，她连哭丧的资格都没有。

    许言杉去世的近两年后，她才知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早就不在了。

    他的离世让她在国外两年的持和念想，变成了一个彻彻尾的笑话。

    “你又好到哪里去呢，知我心心念念想的是别人，还不是缠着不放手，在某程度上，我觉得，你也犯贱的。”

    “你心里想着别人也没耽误你跟我上床的时候敞开求着要，现在假惺惺地装又立贞节牌坊，给谁看呢?”

    沉知珩嘲的话一字一句从牙里挤来，两指着她的脸，显的红痕嵌在她的上。

    他知争吵没有意义，但是，当绪被挑拨到最的时候，有没有意义丝毫不重要。

    “沉先生对自己拙劣的床上技术是有什么误解，还是你记忆错脑不好使，我什么时候求着你要了?”

    她的被得作痛，说话费力，停来缓了一会，再开时，波轻飘，态度散漫随意。

    “哦，想起来了，一开始是我追你的，可你也知，我把你当我初恋了，就算后面知你们不是一个人，我还是控制不住啊，甚至有时候想着，脆就找你这个替过去算了，反正你有钱有颜还是个男，就算技术差了，我也不吃亏。”

    姜柠平淡的几句话括了他所有的在意。

    拙劣的床技?初恋?替?

    她可真行。

    沉知珩掀开了被，在没有说更难听的话之前，了床。

    他掀被的动作幅度很大，把姜柠上的薄被也掀走了，她爬起来麻利地穿好衣服，准备好被他撵去。

    结果，沉知珩什么也没说，开门走了去，留一个冷凛的背影。

    大脑短暂地放空，姜柠绷的神经渐渐松懈，她躺了回去，后还残余着男人的温度和味，像枝蔓从无形中攀附上来，占据了她的温和鼻息。

    房间里寂静了很久，姜柠昏睡的心思被手机铃打断。

    他去了却没有带手机。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一个接着一个。

    她拿起他的手机，看到满屏的未接电话，夹杂着一条微信容，“有事，接电话”。

    来电人的名字很熟，她应该是见过面的。

    思忖了一会，她用指纹解锁打开他的手机，回复：“他不在。”

    准备退微信的时候，瞥见自己的微信像还留在他的消息页面。

    她把他删了之后就没加回来过，他留着她的微信嘛?

    姜柠心底五味杂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手机里面还保存她的指纹。

    指纹可能是他忘记了，至于微信还留着，应该是他不知她把他删了。

    除了这解释，她想不来还有别的理由。

    盯着手机发了会呆，突然想到什么，她打开他的相册，看到里面的照片，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