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会甩开她的手，或者冷言冷语地说无可奉告，没有想到他会说“我们认识吗”。

    姜柠平视他的视线慢慢瞥向他的侧颈，在衬衫立领的边缘有半圈淡粉的印，是她的牙印。

    那时她咬得很重，立即见了血，锈味的红渍粘在她的齿上，沉知珩也不恼，缓慢地压腰，一地，手着她的脸，指腹在她的中央，恶趣味地向嘴角边缘摸开。

    血斑驳的地方如今掉了痂，认真看还很明显，而他好像也没有要特意遮挡的意思。

    想到这，她笑了笑，松开他的衣袖，“不认识，抱歉，认错人了。”

    沉知珩抬手抚平被她扯皱的袖，没有说话，绕过她往外走。

    走得潇洒，这是在装陌生人?

    那好的。

    等沉知珩回到包厢后几分钟她才去，理她送完文件就可以走了，但陈柏栗喝了酒，作为临时助理，需要开车送她回去。

    姜柠挨着陈柏栗坐，斜对面是沉知珩，旁边还坐着另外两个董事，她第一次参加这应酬谈判，更是第一次和沉知珩在工作上有集。

    在座的都是游走于商战里的人，她这个菜鸟显得拘谨而格格不。

    近十多分钟的商谈，沉知珩大多数是沉默，偶尔提质疑。

    他是最难搞的，一向随和善于谈的陈柏栗在他的几次发问中，脸上渐渐挂不住笑意，眉凝重，“针对沉总的疑问，是我这边的疏忽，不过你可以先看看我司的计划书和数据报告，再定夺。”

    “姜柠，你把这几份资料发给三位董事看一。”

    姜柠被名，倏地收回飘散的思绪，打开包拿一沓资料文件，绕着大圆桌走了半圈分去两份资料。

    走到沉知珩旁，他正端着茶杯喝，犹豫了一会，她直接把东西放在桌面上，收回手的时候男人放茶杯的手撞到了她的手背，条件应激，她瑟缩着撇开手，却撞倒了他的茶杯。

    茶淋了他的上衣和，姜柠呆滞了几秒，回想他刚刚刻意又卑劣的举动。

    “没事，是我没端稳。”

    沉知珩先一步开，慢条斯理地了几张纸，掉上挂着的茶叶，面从容。

    在外人看来，他很绅士地给她解围，可姜柠知他这无异于惺惺作态。

    故意把茶杯放到她这边的方向，故意碰到她的手，最后又装好人说是自己的问题，一作来，和杯里的尖别无二致，茶香四溢的。

    “你们继续谈，不用等我，我去理一。”意思很明显，他要走了。

    “沉总，要不我叫人送一衣服过来……”陈柏栗见他要走，拦住了他，和他相对而站，不动声地观察他的神，他的绪掩藏得很，看不来是兴还是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