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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后来他都直接叫我了，他爸妈还约我回国后一起吃饭。」再看一次照片，原母笑得睛都瞇了。

    关掉炉火，海遥起隔手端汤到餐桌上。「可以吃饭了伯母，让你嚐嚐我的手艺如何？」她添饭舀汤布置碗筷，席间一切就像之前他们常一起吃饭般络。

    照片一张过一张，她跟那家人一起同桌吃饭，搭火车也坐在一起，男孩累了倒在她怀中睡觉，她牵着男孩小手走向阿尔卑斯山上的，她餵他喝，就像个照顾着孙一样。

    「嗯？没事没事，刚刚想到工作的事神了，伯母喝汤了吗，味怎么样？」

    微笑以对，她总是将绪藏得很好，不希望自己影响到别人，但没发现这次勉得多了。

    她听着伯母在欧洲一个多月的游记，同团有些是同年纪的老年人，一群人在国外就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偶尔闹笑话，把导游搞得一个两个大，原母想到好笑的事又哈哈大笑。

    乌骨滋补血养，尤其铁元素多，是大补气血的滋养补品，她曾经在客厅看见这本补杂志，这行字被萤光笔画了起来，好几页还贴了一堆便利贴，全都是养心料理。

给他喝过，你们在一起之后我才发现他很常煮汤跟鱼汤，对药膳也有研究，他什么都没跟我说，只说是他煮你也喝，刚好而已，可是你应该知阿介这么都是为了你吧！」原母轻扯着她的衣襬，语气急了。

    往十年时间，她怎么可能不知他为她的每件事，他对她呵护，他没刻意说她也受得到。

    这是每个人一辈都追求的好画面，至老至死，没理因为她而让老人家只能地看着其他人的天乐，自己却无缘享受，她凭什么剥夺？

    原母拿手机，兴冲冲地秀她跟小男孩的合照，男孩约莫五六岁，白白胖胖的还有一双大，果真人见人。

    「手鍊也是在那边买的吗？」她注意到伯母的手腕多了串象牙白的珍珠手鍊。

    如果是的话，那这完全不需要。

    「我知。」伯母的急躁，是想要藉儿以往的付来弥补她的退让吗？

    「这是同团的一对夫妻送的，他们带着小孩一块去，但是年轻人嘛，每到一个就都跑得远远的，买名牌买到没手提，我有空就帮他们带小孩，回国前他们为了谢送我的。」

    看她端着碗神，筷一动也不动，原母叹气：「我很对不起你，海遥。」

    她怎么从来没注意过老人家这微薄的心愿，把小孩辛苦拉成人后，最渴望的不就是舒适安逸的退休生活，在家飴孙，享受着天之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