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曾经的他们对朋友的边界过于模糊，或者是她早错过了对的时间。

    许澄晓却有闷闷：「你不喝啊？我没买咖啡啊，这是抹茶。」

    她就是故意的。

    现在，因为各回忆在心中纠结的，也是她自己。

    空气的温度慢慢恢復了正常，但来不及说的话，错过了对的时间，似乎就难说了。许澄晓边洗着手，看着镜里的自己，一直在想，我欠他一个抱歉。顾昊英还在教室里，她想了又想，抬脚往校门走去，越走越快。

    他说：「你拿着吧，手。」

    绿灯了，她跟着行人走过路。

    后知后觉的是她自己。

    而他把杯回她手里。

    她每停顿一，顾昊英的表就松动了一些，说到末了，角都扬了起来，而且他明明听懂了却还装傻：「你说我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张了张，然而看着他的手指，还是剪了段胶带给他，他坐在铁梯的最上方，把装饰固定好，然而在那之后，也没再提同一个话题。

    许澄晓把抹茶到他手上。

    估摸着差不多时间便了门。

    然而当初有意或无意的默许他靠近的，是她自己。

    其实很合理啊，也许是顾昊英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那么合理吧。许澄晓等红灯的时候想，到底是我太迟钝，还是他太会装？这是他喜的表现吗？就算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不能肯定。

    但是，事实就是，顾昊英的问题让她觉得他太坏了。她努着嘴不兴的咕噥：「讨厌，你老是这样。人家也只是关心小孩啊，现在几乎每天都来接小孩放学，他也是想为女儿改变的啊，哪像你说得那么坏。」

    没找顾昊英讨论大概是于意识，虽然说不哪里不对，但于直觉，她觉得顾昊英不喜霍函麒。要是跟他说起，她觉得对方有可，大概又要被他嘲讽。可她不提，假日午他来帮她佈置圣诞节活动时，主动问了一句，最近霍苡嫣还有没有捣之类。

    「嗯？」他拿着那个杯，有不解似的，「怎么了？忽然去买这个？」

    随着霍函麒现的频率增加，她对自己的想法註解的频率，也成正比的增加。

    斜照在他上撒着橙金的光，脖的线条及角上扬的弧度让他有一个很好看的侧脸，还有手臂的肌线条也很好看，如果不是那意有所指的回应，许澄晓肯定会夸奖他，顺便谢他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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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听她是绪，他没有及时回应，脸上的浅笑淡了，空气彷彿都静止了几秒，许澄晓看他垂了手：「剪段胶带给我。」

    时间邻近傍晚，晚风也显得越发冷凉。

    对方微仰的侧脸却一个笑，「是喔……那大人也不把你当秘书了？」

    她刚刚的扭一飞走了，「随便你，反正，反正我记得，你就接受就是了！」

    他笑了笑，语调有轻松随意：「喝啊，只是快吃饭了，等会儿去要个空杯，帮我喝一半？」

    「……」

    他说要吃饭，他说要等她。他没问她甚么时候，她也没问他。

    明明就已经想好了，临说来还是有扭：「我就，就，刚刚说你，什么的，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

    他的话平平淡淡，不减关心，却让许澄晓有彆扭：「哪那么容易被欺负，都是小朋友，我不欺负他们就好了。」

    许澄晓在一间连锁咖啡店停了脚步。顾昊英的胃不大好，所以黑咖啡跟茶很少喝，类倒是喝的，只是他不甜。各式饮料，许澄晓看了一圈，又买了无糖的抹茶拿铁。

    等许澄晓手上拿着杯饮回到学校时，正好看见顾昊英在教室外垂着查看手机，背后的教室没有亮灯，只有走廊上打着光。他站在灯，抬看见她时，眉舒展了些，神彷彿因此染了和煦的温度，「忽然没见到人，刚要找你。」

    顾昊英举着手继续把彩带固定在，答：「最近没怎么听你说幼儿园的事，怕你又被欺负了。」

    「给你。」

    「没有啊，最近乖很多呢。怎么突然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