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逃走了。

    用异地的忙碌来麻痺心中的与渴望。她有时觉得，那曾经翻译过的经文她不到。『若离于，何忧何怖。』可她分明已经陷于中，又怎可能轻易脱离？

    轻信了小人，推开了自己的人。有很多个夜她都觉得后悔，不该逃开。想着如果不同的选择，会有甚么结局。

    放不，又谈何离。

    在梦里回想相时对方的所作所为。猜测他当时的心，也许是她错过的，误解的。越是想，就越放不，陷得越，越觉得抱歉。在这个回里辗转反侧，犹犹豫豫－－

    直到重新回到国，直到再次见面，因为对方靠近而到兴；因为无法原谅自己而想要远离。

    其实她很多话都没有说。

    可是，她最想告诉他的，不是抱歉，而是谢。

    谢谢他的陪伴，谢谢他的鼓励，谢谢他，在她徬徨的时候依然用力地告诉她，应该要往目标前。

    他已经得很好，很好了。

    张凌蔓一直到晚上班才回她电话：「怎么啦？忽然打给我？」

    许澄晓耳际的发带纽成了一个蝴蝶结，在她说话时蝴蝶结的尾端顺着发而，她反手抓着一条带捲在手指上：「我想问你。那天唱歌，听说是昊英让你约的？」

    「你怎么知？他告白了？！」

    ……好喔，大家都猜他要告白是吗？

    「……没有，我只想问你，那些小纸条是你的主意还是他的？」

    张凌蔓的声音很无奈：「当然是我啊，」她略显抱怨的说：「你知我问他是不是要告白，他说甚么？『没有。他就想见你而已。』就说想不想死他，想不想、想不想！」

    不知为什么，许澄晓笑了，她抓了发尾的蝴蝶结：「其他人是因为这样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