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轻声地告白让对面彷彿了停止键，一时间没说话，直到她喊了一声，才得到回应，似乎参杂了一些苦笑：「我现在懂你为什么说告白要当面了。」

    「为什么？」

    就算是关心的声音，依旧云淡风轻，许澄晓抓着抱枕：「我刚刚在翻译……是一封书，讲阿难的故事。」

    咕噥的，糯的清音让电话对面的青年心弦放松了来，每一句话都像是伸了手指在他心中拨动，似轻似重，弹着一首悦人的曲调，他转看了一掛在墙上的钥匙：「那我去找你。」

    「我也你。」

    「－－是我。」

    「唔，是没有，不用开店吗？」

    许澄晓没等对面问话，便把话接去：「我要等看见你再答应。」

    许澄晓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有些失落似的回答：「不要好了。」

    说话的方式是的，带着恳求，彷彿把心捧上前来，颤巍巍地，让人毫无办法，毫无抵抗能力。喜与心疼作一块儿扎了她的，不能逃，可她其实一也不想逃，许澄晓开的声音有哽咽，她抱着枕，觉得难以缓解心上的疼，却还是藏不住委屈：「……笨，不知告白要当面吗？让我现在好想抱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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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的，烘烘的能挑起他所有潜藏的绪：「那不然，你来找我，我跟你去上班？」

    「都那么晚了，电视不是都演，会车祸什么的……」

    ……太狡猾了。

    「昊英……」

    她转看向窗外的夜，没有何时如此期待着日幕降临，缠绕在心上纠结似乎开解四散，像是彩带飘落，斑斕五彩、绚丽纷纷。女孩听着对面新炉的人想要哄她的声细语，轻轻笑了起来。

    他回答了她没的问题，毫不迟疑，一时间，她彷彿听见了自己的心，拿着手机，脑是空白的，而温缓的声音淌而来填补了她的空白：「一直以来，都没告诉你，是我不对。你似乎定决心要躲我，我也不知怎么样你才会主动看我的讯息，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晓晓，我是真心的，相信我，我真的你。」

    「那，你去开店，我再去找你。」

    「不要。」

    如果她想知的话。

    「要啊。」

想确认委託人，还得透过翻译社，不想这么麻烦，就只有直接问。

    「就说吧，坏。」

    哽着声音的抱怨对面听见了，彷彿是有些开心，发了轻笑，着她的耳朵，彷彿诱哄似的语调轻扬：「晓晓，你是答应了吗？」

    如果她想到了他。

    「怎么了？声音有奇怪？」

    「嗯？」

    「好。」青年的声音像是有鉤，只一个字就勾住了她，许澄晓垫着枕，卧在床上，舒适的大床彷彿是温的怀抱，虽然不完全像，但也许就是不像，因此渴望愈发烈，说甚么要见到他才答应，本是不可能的。

    他实在没忍住咧开了一个笑，像是泉涌一般，欣不停地冒来，猫儿上他的膝盖撒，意识地摸了几，又提议：「那我明天去找你？早上有事吗？」

    顾昊英又笑了，忽然很明白了她说的告白要当面这件事，想抱她，希望她就在前：「你让我怎么安心去上班？」

    许澄晓从抱起那块平板离开书桌，扑到床上，到拨通顾昊英的通讯，中间大概经歷不到一分鐘，然而她满脑狡猾、坏、哪有人这样的声音，让她在听见对方那声晓晓时发了一个近似委屈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