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放心？他三个礼拜以后就要看前女友的生你叫我怎么放心？」

    「恩娜已经不是第一次穿着来门诊了。」

    「她还会穿？」电话那的孙嘉芹已经崩溃。

    「你以为全世界都像你这个老女一样单纯吗？」

    「你的意思是不只一个人这样？」

    「对啊！这可是妇產科的门八卦。」我得意地笑了一：「但我哥也不是混假的好吗？他都会特地代护士，确定病患都准备好后他才会去，目前还没有人得逞。」

    「真的？」

    「真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一定连一条也没有吧？要不要我陪你去买？」

    「你神经病！」

    「我知我哥的味喔！」

    她居然沉默了，显然正在认真考虑，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张小！不理你了！」她掛了我电话。

    应该会顺利吧？

    希望很顺利。

    「张以程！你这个大混！」

    背后传来一阵大吼，我转过，看到妇產科的顏若亭站在医院楼的另一边。

    我走向前：「顏副主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她看见我吓了一，怯怯地说：「我跟你说，但别告诉你哥好吗？」

    顏若亭是张大的理想型。

    聪明，能，俐落，年纪比我们大，又是个女。

    只可惜已经结婚，悲剧的是张大没有放弃，荒唐地追了她快四年。

    「那得要看是什么事。」我搔搔。

    「我最近都没办法睡好，快要疯了。」她焦虑地抓着发。

    「怎么了？」

    「我跟我老公吵架。」

    「为了什么吵架？」

    「他忙着照顾儿，最近对我比较冷淡，我向他抱怨，他居然跟我说，我都当妈了，怎么这么没责任？」

    「这是一般新生儿家常见的衝突。」

    「是吗？我怎么都没听其他人抱怨？」

    「因为你们家别角调过来了。」我用指指着她：「一般是爸爸向妈妈抱怨这个。你老公没上班吗？」

    「有啊！晚上在馆教拳，白天带小孩，工时比我还。」

    「教拳？」

    「他是跆拳教练。」

    原来顏副主任喜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类型？

    那张大压完全没胜算啊？

    「给我建议吧？」她可怜地望着我。

    「你得先楼掛个号，再把健保卡给我啊！」

    「去你们神科掛号，这事还隐瞒得了吗？万一你哥又卯起来约我怎么办？」

    「你这样说也是啦！」我跟着她烦恼地抓起。

    「建议。给我。」她神定地向我伸右手。

    「有快乐的爸爸，才有快乐的家。妇產科少了你又不会垮，早回家，多帮他分担一吧？别老是想要撒。」

    「就这样？」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