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三约了张大看画展。

    昨天我上网查资料查到半夜，早上九半术馆一开门就到达展场，租了导览，拿着笔记把导览容一幅一幅记，打算中午找间咖啡厅，再重新找资料整理一次。

    展场里，有个发飘逸的女人引了我的注意。

    一开始是因为她修的材，优雅的穿衣品味。

    然后是她别緻的五官，为画陶醉的神。

    最后我确定了，她就是张大夹里照片上的女人，c大妇產科的顏副主任。

    和我这偽文青不同，她是真的很喜艺术。

    这时一个大的男人凑近她：「怎么不等我先来了？」

    「你自己迟到怪谁？」

    「你还是好好训练你家张以程看画吧？自己的老公不找，老叫我来陪你？」

    「你要我对弹琴？平常上班还不累吗？嘛给自己找麻烦？」

    我突然理解，张大要我教他看画的原因。

    一时之间，我失去了努力的动力。

    失魂落魄离开术馆，坐咖啡厅角落，把靠上墙，空等时间逝。

    午三，他准时现在术馆门。

    冬洒在他上，那细邃的双，的鼻樑，漂亮的薄，一如往常得让我心痛。

    我直接借了导览，拿给他。

    「不是要我拭目以待吗？」他疑惑地问。

    「我最近比较忙，只能带你看一半。」我挤笑容。

    他没说什么，牵起我的手，走展场。

    一幅画接着一幅画，我像是机人那样，说脑袋里面记得的隻字片语。

    展场正中央有个小隔间，是复合媒材的装置艺术，我拉开布帘，和他一起鑽黑暗里。

    「这个作品叫生命之树，一般纸笔媒材往往以块和线条来呈现树的形象，但这个作品以光为线条，暗室为画布，让树有了光明和希望的意涵。」

    他突然笑了起来。

    「你嘛笑？」我有生气。

    「你今天的说明好像机导览。」他把我拉怀里：「我比较喜你上次的介绍。」

    「我上次明明就很像阿呆！」

    「那样比较像你。」

    「你说我是阿呆？」想到他要我教他看画的企图，泪开始溜溜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