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诊结束，想去楼发个呆再回神科办公室。

    推开门就看到我的楼伙伴顏副主任，她又趴在护栏上咬手指。

    我把刚刚买的咖啡递给她。

    「你喝吧！我还没吃饭。」她推开我的咖啡。

    「怎么了？」

    「刚刚一群同事围着我，劝我接主任。」

    「拒绝吧？」我皱起眉：「你们科没人了吗？」

    「其他人选都不适合啊！」她抓起发：「他们都有滥用职权的倾向，一定该反应的不反应，该争取的不争取，不该接的工作拼命接，连班表都会七八糟！」

    「可是你老公应该不赞成吧？」

    「他说小孩上幼稚园以前我都别想。」

    「这很合理啊！」

    「合理？我以为他说的幼稚园是幼幼班，结果他说是大班！他说他不想那么早送他去上学！总共要五年！五年耶！」

    「没有你妇產科也不会垮，但孩成只有一次，老公也最好只有一个。」

    「现在整个科人心惶惶，如果我不接，很多人都会被影响。」

    「如果你接了，你会被影响啊！」

    「我不甘心！」她大吼。

    「不甘心什么？」

    「我这么努力！却因为我是个妈妈而不能得到自己应得的！」

    「你还是有野心的啊？」

    「不行吗？」她瞪我：「我的野心还能帮助人！有什么不好？」

    「我没说不好……」我苦笑。

    「我接了还会好好事！主任的位置对那些混来说不过是一遂私心的工！你看得惯他们作威作福吗？」

    「看不惯，但应该还是你的家重要吧？」

    「五年！五年！五年！」她尖叫：「张以程你这恶！」

    「持平而论，五年的确是夸张了。」我搔搔：「你知他这么持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