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向学校请假，打算除了考试，都待在医院里陪阿爸。

    「对不起啊！让你们不能去上学。」阿爸笑着说。

    「没关係，在这里也可以自修。」我帮他把被盖好。

    「阿胜，你帮阿爸去买信纸好吗？」

    「你已经写很多了，休息吧？」

    「阿爸还有好多话想跟你们三个人说。」

    我呼，一转，泪就了来：「我现在去，上回来。」

    信纸买回来了，但我发现，阿爸的句已经开始颠颠倒倒。

    我知，剩的时间不多了。

    再过一天，他只能讲破碎的词汇。

    「阿爸，今天的月亮好漂亮。我拉开窗帘给你看好吗？」我在他耳边说。

    他没有回我。

    我拉开窗帘，坐在病床旁，握着他的手。

    他表呆滞地坐着，看着。

    我不知他看到了什么，不知他听不听得见我说的话，不知他是否觉得到我的温。

    他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为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