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家里只有小。

    想起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喝酒，趁着书妍不在，我去买了啤酒和酒的零。

    吃完晚餐后，我们在沙发上併肩坐。

    「怎么突然想喝酒？」他问。

    「很久没跟你聊聊了。」

    他接过杯，喝了几后，拿起遥控把电视转开。

    「书妍最近还好吗？」我问。

    「我们三个现在最好的就是她了吧？」

    想起芷萱妈妈，我鼓起勇气问：「知妈妈没有死，而是离家走去国的事，对她真的没有影响吗？」

    「怎么可能没有呢？但她也必须要过来，跟我们一样。」

    书妍真的得过来吗？

    黄芷萱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却一也不她。

    「对了，书妍找到一个东西。」他回房间，拿一本破旧的相簿：「她前阵回市场的时候，隔摊王叔拿给她的。」

    我翻开相簿，都是芷萱妈妈离家走前的照片。

    她没有笑容，没有表，除了抱着我的时候。

    不是阿爸，小，或书妍，都不能让她快乐。

    「芷萱妈妈跟我们一起那几年，好像真的过得委屈的。」小悠悠地说：「就像她说的，她有她的人生使命，不能只作市场工的老婆。」

    相簿的最后一页，她坐在床上抱着我，教我读英文版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

    那是她唯一笑容灿烂的照片。

    更令我痛苦的，是九岁的自己幸福的表。

    我将照片，撕成碎片，再把相簿用力甩向对面墙。

    碰的一声，张小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