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翘了神科的门诊，顏副主任气到不跟我说话，连续数天把我当成透明人。

    「听说你上礼拜翘了神科的门诊？」婕琳摸到我边问。

    「嗯，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就去理了一。」

    「顏副主任气疯了，你知吗？」

    「我不知。」

    「上面一直放话，说你不去就诊，就要禁止你手术室，是顏副主任一直帮你说话，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我并没有拜託她。」

    「你也知我不太喜她。」她用尽全的力气揍向我的肩膀：「可是这次你真的太过分了！」

    「过分的人是你。」

    「我？」

    「你为什么要跟黄芷萱说我昏倒的事？」

    她瞪大了睛，好一会才说：「我爸说，她是你们的养母。」

    「她不。」

    我起，步医院，开车前往孙嘉芹的学校。

    星期三午，小朋友都回家了，只剩几个老师在办公室里办公。

    我向她们问了嘉芹的位置，爬上二楼前往图书馆。

    推开门，她正坐在一堆书前整理。

    「嗨。」我拉开她对面的椅坐。

    她瞇起睛看我。

    「你嘛？」

    「我在想你是哥哥还是弟弟？」

    「怎么突然认不来？」

    「今天刚好认不来。」

    我起，弯腰，拿袋里她的耳环，帮她上。

    「我是哥哥还是弟弟？」

    「哥哥。」她笑着，一脸满足：「怎么过来了？」

    「医院午没事。」

    「这几本书还满好看的，你先看看吧～」

    她递了一些绘本给我，又继续手上的工作。

    我翻着书，假装若无其事地说：「我前几天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到我跟书妍在铁达尼号上，只有小上了救难船。」

    「然后呢？」

    「我跟书妍沉海底，小却笑了。」

    「他为什么笑？」

    「庆幸自己还活着吧？」

    「那你呢？你是什么表？」

    「我很生气，气他不救书妍。」

    「那，撇开书妍不谈，如果只有你在铁达尼号上，你会是什么心？」

    我？

    我会是什么心？

    如果沉没的人是我？

    「我应该会，很庆幸小还活着。」

    我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一起别无选择上了这艘四分五裂的船。

    在过去一一滴沉的岁月里，只有他握我的手。

    我突然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