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我觉得致亭吃得都比你多。」

    达仍然掛着不相信的表，杉只好再嘴当和事佬：「致亭也不是小孩了，会照顾自己的。」

    「那就好，假如你什么事，我可没脸见爸妈。」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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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放弃跟妹妹争论，将菜单还给来接受菜的服务生。

    达扬起一边眉：「你可别捲去！」

    「哥，我不能跟你住吗？这样我就可以省宿舍的钱，也可以跟你摊租房的费用啦？」

    「我又没有要参加别系的公演！」

    致亭还在絮絮叨叨地唸着「那我们跟杉哥哥三个人一起租房也可以吧」，再度被哥哥否决「你明知杉这傢伙一开始画图就没日没夜的，生活作息实在太差，我才不要你被他带坏！」。杉装作没有听见兄妹俩的斗，匆匆翻过菜单，选了轻跟饮料。

着她的哥哥。

    「用改编当名义就好啦！安景城可是知名度很的天才编剧跟小说家，乙组这招很明！」

    杉听着致亭大声抗议，连忙打圆场：「排练需要很多能量，本来就消耗的快。我都坐在桌前面，不要吃太多比较好。」

    「你看，杉哥哥就很懂。」

    「放心啦！」

    「……这样真的好吗？」

    吃过晚饭，达送妹妹回宿舍，杉婉拒了同行的要求，一方面是达的机车不能双载，二方面是他觉得假如让致亭的同学看到他，不知又要来多少窃窃私语，还是少去招惹别人的好。

    「果然还是杉哥哥比较懂！」

    「但是……」

    「哥你好过分！」

    「我现在住的地方只有一个房间，你搬来也没地方睡。你住宿舍的钱，我还得起，爸妈留来的存款还够用。」

    达翻了今天不知第几次的白。

    「我看照片，三明治的份量还不少，应该可以吧？」

    吃饭的时候，三个人谈的都是些无关要的话题，大分时候都是致亭在讲话，谈她们系上的同学。由于没有太多家世背景作为后盾，致亭将目标放在剧场或是剧团的工作上面，但她的同学则不然，大多都怀抱着明星梦。

    「乙组好像打算去找安景城来编剧。」

    他独自一人回到租住的地方，在十二层公寓的七楼，屋龄十五年，还算新，也是卫浴以外就只有一个房间，但是比达的房间要大，足够杉用一个大型组合层架将空间象徵地隔成工作室跟寝室。工作室里堆满各式各样的材料、纸样、布样，杉暂时无视亮着呼灯的电脑，逕自冲了个澡就将拋在床铺上。

    「戏剧系的期末公演，甲组跟乙组在斗。」致亭嘴里嚼着鮪鱼沙拉的生菜，还不忘爆料：「甲组去拉电视台的技术指导，说甲组毕业的学正好在节目当助导，有人脉。」

    「杉，你只吃三明治够吗？不汉堡？」

    达没有反应，接话的是杉：「去请校外的人编剧，没有违反规定吗？」

    「我是不懂这样好不好，可是戏剧系现在完全杀红了。」

    他从家里的垃圾桶抢救回来的那个白信封，还搁在工作室的电脑前。

    「好好，毕竟你们广义来说算是同行。」

    「没关係。你课业那么忙，又是实习、又是排练，住宿舍我也比较放心。」

    致亭读的是艺校，专攻表演艺术。由于质相近，也有地缘关係，杉所属的设计学院跟致亭的学校也有合作，她们的戏剧系所需要的服装与常常是由杉的同学及学弟妹来设计。表演艺术科办公室曾经很多次透过设计学院的院办、或是服装与造型设计组的学会，指名姓地要求杉帮她们设计服装，院办没有一次同意，助教的评语是「要蓝维杉掛名替你们设计，就是要拿去嘘用的，可是开去的酬劳还是学生的酬劳，天底哪有这好康」。致亭本人晓不晓得这件事，杉不得而知，他尽量避免在丁家兄妹面前提这件事，反正他也不太会去打扰达跟妹妹聊天，毕竟他们兄妹每个月就见这么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