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

    「我这边没有看到合意的人选，我要你把你那边的报名表给我挑。」

    「我说不行。」杉摇摇，表还是很温和，没有横眉竖目，但显然没打算让步：「如果我自己没有看完就让给你的话，对那些填我第一志愿的人很失礼，所以我至少得先看完才行。」

    「我还没看完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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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杉一脸困惑，赖橞芯跟赖琝芯终于不耐烦了，分别从礼服的裙襬后面，还有powerbook的萤幕前抬起，用一模一样的音质异同声地骂：「苏士嘉，你真的很吵耶，你又不是不晓得蓝维杉呆得可以，要跟他讲话就讲重ok？」

    「你还敢说没有？！」

    苏士嘉将视线投向杉椅脚边的包包，从包包的开，可以看到一个很厚的大信封。有那么一瞬间，赖橞芯跟木政浩都觉得苏士嘉好像就要动手去抢了；但他最后没有採取行动，只从鼻里一声「哼」，转就往门走，中途差撞翻木政浩的家设计作品，也不歉，还顺便踢了它一脚，一副要气的态势。

    「你怎么这么不识相？拿大奖跟推荐了不起喔？」

    「抱歉，我在调线。」

    「谁你线，听我讲话就是了！」

    苏士嘉看杉连连，声音比刚才更暴躁了些：「你少敷衍我！」

    「咦什么！我叫你的时候，你就要回话！」

    「好的，好的，听你说。请问有什么事？」

    「我没有啊？有什么事吗？」

    旁听这番对话的木政浩、赖橞芯与赖琝芯同时皱起眉，苏士嘉当然也没有把他们的不以为然放在里；然而杉嘴里着自己受伤的手指，仰着望着苏士嘉，回答的气四平八稳，好像只是在跟苏士嘉谈午饭要吃什么：「等我看完之后，再给你看。」

整线，对六十公分外发生的事浑然不觉。

    「你的意思是你绝不来？」

    「你还没看完是你的事，我要挑我用的。」

    苏士嘉恶狠狠地瞪了「黑白郎君」一，嘴里嘟嚷着「竟然敢对我大小声，给我记住」，转又把鼻抬五度，由上往地瞪着杉：「我要跟你谈毕展的模特儿。」

    苏士嘉不再叫第四声，改成举起穿着burberry鞋的脚，往杉的小狠狠地踢去。杉反地起来，手指还被针结结实实扎了一。他先住受伤的手，才抬看攻击的来源：「咦，苏士嘉？」

    「你说什么？你那里应该也有填我志愿的，为啥不行？」

    「怎么了吗？」

    「不是。」杉的语调仍然保持平稳，一字一句都非常清晰：「我说，等我把我的份全看过之后，再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