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保持沉默。如果致亭刻意要瞒着哥哥，那至少该由他说来。要是可能的话，希望不要让达的怒火直接跟致亭的叛逆衝撞。最晚应该是要在一次跟丁家兄妹吃饭的时候提一。

    「我知。」

    『我觉得你应该讲。先不提讲了有没有用，但你总该反应一。其他人跟我说你平常都让他，毕业展可不能这样。』

    「这样好吗？」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清脆的「叮咚」，今天第二通电话，是院办的助教。

    「助教，剩的你要让他挑吗？」

    『废话，当然不好。我当场是拒绝了，但我估计他应该还会再来要。』

    苏士嘉在服装与造型设计组四年级全班所有人当中是了名的我行我素，这件事完全不是秘密。他的趾气扬主要来自于堪称雄厚的家背景，简称为后台。最近七时电视台准备开拍一齣偶像剧，是由苏士嘉的叔叔导演，广电组有五、六个学生在那个剧组实习，偷偷传言，看到导演要求服装跟组要採用苏士嘉的作品。赖琝芯从学弟妹中得到消息，转告姊姊，不要一天，这个八卦就传遍服装与造型设计组四年级全组，当然没人笨到去跟苏士嘉求证。

    「助教，你觉得我是不是跟教授讲比较好？」

    「不，我拒绝了。我跟他说我自己没看完就给他，对报名者很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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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杉听得懂。

    『苏士嘉来院办这边抗议，说他那边找不到他想要的模特儿，要求把填你第一志愿的人的报名表也给他挑。』

    杉则是另外一形式，井不犯河的那。大家都知苏士嘉在同学当中锋芒毕，没有人特别去跟他竞争，唯独杉除外。正如赖橞芯的形容，杉只要站在同学当中，就会成为斗前面的红布，苏士嘉会自动朝着杉衝撞上去。大分时候杉都像斗士一样，不跟苏士嘉正面衝撞，为此还放弃掉好几次院办特别留给他的表现机会，助教在电话里的提醒，杉听得懂，是很明显的警告，说有些事不能容让。

    『我想也是。』

    杉叹了一气，慢吞吞地回答「我知这件事，他不久前才在研究室那边跟我讲了一次」。

    他几乎已经可以看见致亭穿上这件作品的模样，同时，很遗憾的，还看得到达充斥不满与责难的表。

    人脉跟关係好当然让苏士嘉尽锋，这么好的机会──只要跟苏士嘉好，就有希望拿到偶像剧的案──不少同学都不会轻易让它溜走，会选择想办法打苏士嘉所营造的小圈圈，以便攀上关係获得工作；但也有人完全置事外，像是赖橞芯。好在学校这个环境还不像业界或演艺圈，人脉或者关係尚且不是获得成功最重要的因素，因此，儘苏士嘉老是鼻抬得，对不听从他命令的傢伙冷嘲讽，结果不理他的人还是不理他。

    电话掛断了，杉握着手机，背脊得直直的站着，视线又回到「睡莲」上面。

    「知了，谢谢助教。」

    『有填他第二志愿的我给他了，但他要求全都要给他挑。』

    『你要是真的知就好了。』助教在电话另一端很明显地叹了气：『记得去跟教授说。我还是会帮你留你的份，另外我找时间跟系主任报告一。关係到毕业成绩还有你将来留学的成绩，还是慎重一好。』

    『你答应他了？』

    更糟的是，他的预在两星期后准确命中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