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达的声音，跟五年前相比，有稍稍变低沉了些。友善地伸手来的姿态，就像他们今天第一次见面一样。杉暗地里吞嚥了一，稳住声音，接住那隻伸来的手，刻意不去比较那隻手掌心里的温度是不是跟五年前一样。

    「丁先生，你好。」

    两人换的只是礼貌、社的握手，然而达的手在那一瞬间加重力，别意味地握了杉的手一，应该不是错觉。两隻手一松开，达就退回原来的位置，让亚莉招呼杉和亚莎座。

    杉循着一般的程序，在欧家姊妹的面前摊开他带来的作品集。亚莎在翻阅到其中一张图片时停来：「我喜这一。」

    她手指着一纯白的连裙，材质是缎质，在裙襬绣上金的纹，搭暗红天鹅绒面的披肩，和纯金的十字架细项鍊，让整设计显现洛克时期贵族公主的气质。

    「这是我和我的同学合作的作品。衣服是我的作品，而我的同学负责的是项鍊的分，珠宝是他的专。」

    杉带来的作品集当中有不少搭着耳环、首饰或者发饰，多半都是欧文的手笔。亚莉若有所思地翻其他的图片：「我倒还没想过要走首饰这条路线。」

    「亚莉小，以我们目前的财力，还不足以扩张到首饰这条路线，可以纳思考，但目前我不赞成。」

    亚莉看了达一，。亚莎把作品集从看到尾，抬起就用充满好奇的表望着杉：「蓝先生，你看起来还很年轻，我可以问你今年几岁吗？」

    「二十七。」

    「只比我大一！」亚莎睁大睛：「还跟致达同年纪！果然现在的年轻人都很优秀！」

    「没这回事。」杉微微一笑：「我还远远不及专业的经理人。」

    达的表略略扭曲，却没有说话。杉赶快把话题带开：「我看您也很年轻。」

    「我吗？我二十五。」

    「这么年轻就要经营一个品牌，显然您比我们更优秀。」

    「连我都听得，你这是客话了！」亚莉大笑起来：「我们姊妹俩不过就是家族事业的一份而已！」

    「但在百货业鼎鼎大名的欧氏集团，决定要自有设计品牌这件事，从我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常常听到传闻。」

    「其实也不能说不对，因为我们董事──讲白一，就是我们的爸爸──吵着要自有品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是个偶尔会有异想天开的人，看到别的品品牌在店里设柜，就会抱怨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自己的店里有自己的柜。」

    「这样想确实有奇怪。」达用的是平板的、不带抑扬顿挫，完全是评论的语气：「要多容纳别的柜位来，成才得多。」

    「所以我说董事有异想天开的倾向囉！」